孟宴臣端着汁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吧。”

        叶子穿火红的嫁衣，坐在床上，盖是叶子一进门他就抽空来揭了的。

        宋天赐牵着叶子的手回了住所，原来他怕钱不够，把前段时间家里添置的家和那件衣服又卖了，如今真是家徒四，“又得重新开始了，叶子，你怕吗？”

        宋天赐得知消息后，拿着自己的全家求娶叶子，程恩本来瞧不上，叶子在屋里大喊，“你要是不让我和他走，我就撞死在屋内，让你人财两失。”

        二人找了乡老写了合婚庚帖。

        “我想读书，我以后能读书吗？”叶子问他。

        二人就在空空如也的屋子里相视一笑。

        1920年，叶子十五岁，宋天赐年龄未知。

        临走的时候，王氏给叶子了一个包裹，叶子就这样拎着包裹和宋天赐走在大街上，宋天赐紧紧攥着她的手，她有点想哭，但是笑了出来。

        晚上宾客散去，爆竹的落红满地，宋天赐请的帮佣把家里收拾干净后离开了，宋天赐来到新房。

        从那以后，宋天赐生意会带着叶子，让她帮忙记记账，本来常年待在家里不太会交往的叶子变得外向起来，会人情往来，知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了。

        宋天赐依旧穿着短打，回看着叶子，“行。怎么不行？到时候让你把大学都念了。”

        宋天赐给程恩王氏也送了喜帖，程恩没来，王氏也没来，也没有捎信。

        他们见面不到十天，她已经第几次让他开不了口了？他低低笑了一下，直起，“叶老师，你咄咄人。”顿了一下，“难我不是他，我就不能送你衣服吗？”

        成婚那天，宋天赐花了大价钱办的婚礼，请了一些合伙的生意人、叶子旧时的邻居亲戚。

        那年发生了很多事，程恩出门给人看病居然被

        自从宋天赐卖了自己的衣服，有了三吊钱，开始自己些小买卖，叶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到的，短短三个月，生意很快就大了，他甚至买回了自己的衣服，还租赁了屋子。

        他倒了两杯，其中一杯给叶子，叶子了谢喝了一口，甜而不腻，没有酒的味。

        见她如此，孟宴臣指了指一旁的座子，“请坐吧，你和他的故事，还没给我讲完呢。”他起拿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又拿起一个盛满了酒的酒瓶，叶子伸手拦住了他，“你不是答应张妈以后不喝酒了吗？”

什么会弄成这样？她不想占自己便宜，还是担心自己以为她有所图谋所以先故意……他明明仰视她，目光中却带着压迫感，“要是宋天赐送你的，你也会如此吗？”

        她捧着包裹递到宋天赐手里，“这回不算白手起家了吧。”

        叶子一愣，看着孟宴臣，默默无言。

        六个月后，宋天赐买回了叶子曾经那个卖了给父亲治病的家。

        孟宴臣倒酒的动作一愣，这几天她虽然没有看自己，但是也关心了自己，这么想着，心情好些，笑：“不是酒，是汁，不信的话，一会儿你尝尝。”

        孟宴臣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心里有点紧张还有点介意……但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叶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接着说婚后宋天赐待她极好，也不让她家务也不让她跟着去生意了，只是找了资料和课本给她让她复习，考取附近的高中。

        “当然不会。”她的心又躁动了起来，“可你……是他吗？”

        程恩到底还是要点名声，收下了宋天赐的全家当，放了叶子走。

        “让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和你一起我就不怕了。”叶子很诚实，突然想起王氏还给自己一个包，赶紧打开，里面除了叶子的衣服、叶子攒的快一吊钱，还有王氏偷偷的十个银元。

        叶子和宋天赐经常见面，引起了想娶叶子那人家的不满，程恩把叶子关在屋子里不允许她出去。

        当年九月，叶子成功考取了一所女高，不过女高要住宿，宋天赐让她安心读书，打算趁着这段时间把生意到上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