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拦着我，“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学过这句了吗？”

        我听话地点了点，安她，“你放心，你们都会长命百岁的，好好陪着大姨就好了。”张爱怜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点了点，姥爷先教我男步，我和姥姥；姥姥又教我女步，和姥爷。

        “说你呢，你侄女说没有男人能的上你。”大姨忍不住笑了一下，妈妈了一口雪糕，举到我面前，“妈妈吃过了，你还要吗？”

        从张妈那里听到很多故事的我，发现时间逝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多少生命会随之逝去，多少人又因此而改变。

        我点。

        我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姥爷过了一会儿看见了我，让我进来。

        大姨问：“你们说什么呢？”

        但我还是没明白，又去问妈妈。

        我颇有些无语地看着妈妈不怀好意的笑容，觉得她有些幼稚，我已经上了小学还想逗我哭，我慢条斯理地来到大姨面前，找了一比较喜欢的，没有理会她。

        我上了二楼，突然听见姥姥的屋子里传来一曲柔情似水的曲子，我缓步走过去，看见姥爷穿着月白长衫、姥姥穿着竹叶青的旗袍，都是上了岁数的人，若说材还和年轻人一样是骗人的。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额，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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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日，我放学回来，家里静悄悄的，走进了门，我才想起来大姨她们说今天要去看电影，看来全家都去了。

        八

        我去问张，张叹了口气，“大小姐就是个怪人，你看要是像二小姐一样，到了年纪该结婚结婚，该生孩子生孩子，顺顺利利的多好。小小姐这么可爱。”张摸了摸我的脸，：“大小姐要是也有个孩子和你一起作伴多好啊。”

        大姨正巧进屋给我们送雪糕，里面有一是我和妈妈都爱吃的，妈妈瞬间如鹰抓老鼠一样夺走了它，飞快地拆开袋子，放到了嘴里。

        我见他们不舞了，心里很为打扰他们感到抱歉，姥爷笑眯眯地摸着我的，问我想不想学舞。

        我家有一个厚厚的相片集，上面有的人我认识，有的人我不认识。

        整个照片集除了姥姥姥爷，还有一对青年男女，男人看起来姿如画眉目间漾着柔情，女人长得柔美大气眉目之间有几分与姥姥相似，但不知的绝对想象不到这是姥爷的妹妹和妹夫。

明明是向往爱情的，为什么一直没有过伴侣呢？

        但我就是觉得，姥爷揽住姥姥的腰，两个人在屋中慢慢舞的样子比我们学校最登对的男女抱在一起舞还要动人。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

        我一时间学不太好，时不时会踩他们的脚，整间屋子都是我们欢畅的笑声。

        七

        我姥姥姥爷年轻时候照的照片让我百看不厌，那时候两个人都是风华正盛，看起来登对得很，再加上张妈给我讲过他们之间浪漫又气回的故事，我总是爱看着他们的照片想象着他们的故事。

        我点了点，似懂非懂地说：“我大姨喜欢好的，不要坏的。”

        这张照片是太姥姥最爱的一张，时常摩挲着看，后来大姨专门找人帮她放大了一张，放到了她的卧室里。

        张又：“到时候我们都没了，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小小姐，你长大了一定多看看你大姨，别让她晚年无着落。”

        所以那天我们全家拍完合照后，我把所有人都抱了一遍，包括一直不好意思的太姥爷。

        妈妈：“你大姨是个高洁之人，即使向往爱情也是向往最完美的爱情。但是天下没有一丝缺憾都没有的爱情，所以她不要。”

        也就是我的姑姥姥和姑老爷，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张妈告诉我他们为国牺牲了。

        美国的家庭都是多子女的，我也羡慕同学们都有兄弟姐妹，只有我是个独生女，没人陪着玩十分寂寞，认同地点了点。

        妈妈刚要点，我说：“天底下没有男人能的上我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