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皇上和皇后一起于御花园内赏花,他摘下一朵花匠于nuan房内jing1心培育的牡丹花,给皇后dai在了发髻上,皇后年岁与皇上相仿,因未生育加上保养得宜,看起来比皇上年轻许多。
皇后偏tou一笑,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她细细观量皇上的眉眼,“皇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皇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携着皇后的手向前走着,“朕的烦心事无非就是那些。”
“母后对您说什么了?”皇后温婉问dao。
“不是。”皇上微微垂眸。
皇后笑dao:“那就是妹妹又和您说什么了。”
皇上笑看皇后一眼,叹了口气dao:“是,董贵人举荐了几个宗室里的孩子,想让朕认他们为皇子。”
皇后摇了摇tou,“妹妹也太多事了,认皇子哪是后gong能决定的。”
皇上抬眸看着花园中的花,心思却不在上面,“朕明白董贵人的心思,但母后一向属意阿琰zuo皇太弟,朕……朕亦只有阿琰这么一个嫡亲的弟弟。”
皇后扶了扶鬓边的牡丹,淡笑dao:“皇上也别怪妹妹,她只是心疼陛下。”
皇上叹了口气,看向皇后,目光满是柔情,“梓潼,你怪我吗?我娶了你,却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母亲,我……”
皇后握住了皇上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阿琅,我心疼你,你夹在母亲、弟弟和我妹妹里已经十分难zuo了,就不要再为我为难了。”
澄园明月阁内,叶子在茉莉的悉心照顾下已经痊愈了,只是shenti还有些弱,她已不再抗拒茉莉,但也和茉莉甘草再难回到从前了。
这几天,孟宴臣也开始上朝参政,看皇上的意思是不打算让他去边关了,没想到叶子鼓励他的早晚有一日会实现理想的事这么快就实现了。他却因为和叶子的事有点郁郁寡欢。
他绝不在白日里去看叶子,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明月阁前徘徊。
茉莉偷眼瞧着叶子,她现在只要醒着就在发呆,不知dao在想什么。
某一日,叶子倚在榻上发呆,茉莉和甘草在门口zuo女红,叶子突然站了起来,“帮我叫孟宴臣来。”
茉莉猛然抬tou,疑心自己听错了,看向甘草,甘草也是满脸惊喜,两人赶紧要去清风斋,叶子叫住了甘草,“甘草,帮我准备酒席。”
孟宴臣听见叶子让自己过去的事,豁然从桌案后起shen,下意识地摸了摸tou发,茉莉看在眼里,忙dao:“主子衣饰整洁。”
孟宴臣看了茉莉一眼,起shen出门,走到明月阁那里又踌躇了一下,才快步走进去,叶子未着粉黛,tou发只简简单单挽了个发髻,上面插着几只梅花簪子,如同初见那天一样。
孟宴臣坐到叶子对面,没有说话,发现叶子消瘦了一些。
叶子同样看着孟宴臣,他没有笑,似乎和过去没什么区别。但她知dao,在她心里,他已经彻底变了个人,或者说是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真的能说得上来吗?同样的,他也未必真正认识自己。
她还记得父母的谆谆教诲,在gong里这么多年,从来没用过这么下作的手段。
而他觉得给他下药的是自己。
想到了这里,她忍不住一笑,以前她把他想得太好了,他把她想得太坏了。
孟宴臣见叶子笑了一下,下意识抬了抬下颌。
叶子垂眸起shen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孟宴臣满上一杯酒,孟宴臣用手扶住杯子,叶子手一偏,酒ye就撒到了孟宴臣的手上,她“啊呀!”一声,故作惊叹。
在孟宴臣的注视下,她款款起shen,掏出绣帕走到孟宴臣shen前,给孟宴臣ca手,一举一动都是jiao柔,眉眼间春波liu转,孟宴臣简直看痴了。
她ca完手,刚要离开,故作跌倒,被孟宴臣一把搂在怀中。
再次被孟宴臣的气息包围,她悲哀地想勾引一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子侧目看着正盯着她看的男人,笑了,“我想继续服侍小公爷。”
她知dao此言一出,肯定在孟宴臣心里坐实了是她下的药的事实,她也不想再去辩解什么,如果在孟宴臣心里,她是个可以下药的女人,这样的误判肯定源于他在心里对她gen深di固的偏见。
他其实从不曾真正对自己敞开心扉吧。
叶子伸出手摸住孟宴臣的下颌,“可以吗?”目光不免透着些许悲伤。
曾经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