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放下了手机，又趴在了桌上，感觉自己的眼角有点微微的。

        绿晶A餐。

        那边的王经理倒是好说话，很快搭上了路，还主动说加她微信方便她以后叫餐。林素加上了他，又翻翻手机，顺便看了看昨晚已经加上的十几个人。

        下面还有一个红包，是八千。

        林素看着半掩的门。里面传来了水声，她默默的转出去下了楼。昨天是直接坐电梯来的二楼，今早沿扶梯而下，三层高的悬空水晶灯气势恢宏，落地窗外是鸟语花香。

        林素看了看外面开着的花，忍下了也拍照给他的念。

        说不定孙强才是对的。

        等餐的时候，孙强给她打了电话来，这次他没有找她吵架，只说他已经到了天意门口了，还给她拍了一张照片来，是天意的大门和logo――保安，大门，门口还有好大的几颗白玉兰，白玉兰还围着围栏，小花围绕。

        心里这回好像又没那么委屈了。

        那边不知问了什么，她又说，“不不，也不一定。也可能继续是刘总订。”

        是了，还要约什么游艇趴。

        “辛苦。”

        拨号。

        等她再次直起拿起手机，何总也已经发了信息来，“老宋脾气不好，你别多心。他对你满意的。昨晚辛苦了，今天不用去公司，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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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谢谢。”

        昨晚刘总发过来的资料里面好像有这个。林素拿着手机翻看资料，里面果然提了这个，还有电话，联系人是王经理。

        这个念一晃而过，林素又赶紧遏制住了。她是个打工人。尊严对于打工人是最不需要的东西。她其实还有几个同乡也在其他的大都市，挤着合租房，拿着三千的月薪，她至少还坐在了这里。

        “我昨晚也是担心你。”孙强在电话里说，“你一个人女孩子半夜在外面跑，总觉得不安全。不过你也是为了工作――你平安就好。你中午在公司？等我面试出来就来找你，一起吃午餐。”

        呼。

        可是还是难受。

宽胖。

        “我是？我是刘总的助理，哪个刘总――嗯，刘军。刘家？？？”林素眨了眨眼，有些迷茫，不过有很快释然了，“对，就是何总要的。”

        “加你微信――好，好。”

        “王经理你好。”

        自己的职业路线好像有点偏了，林素又想。钱倒是多。

        呼。

        林素看着手机，吐了一口气。

        这真的不是财务主的工作。

        “以后都是我？”

        不过两声而已，那边的电话很快接通了，拿着手机林素开始说话，“我这边需要一份绿晶A餐，地址是欧月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