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经过，拉起了一溜灰尘。林素走过去，伸手挥了挥，又咳了咳。

“走，出去附近逛逛。”陈兴平一脸严肃。

        比如何总也说office的每个人他都要看过。气场真的是玄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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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会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出来呢，林素自己坐到了他旁边，“这个卓董好能侃。河州矿业，前其实是家国企吧？我们是不是要注意下这方面的，嗯，法律风险？”

        “这段时间，我会先整理备忘录给投资委员会，投资委员会觉得OK就会启动尽职调查，尽职调查之后，委员会批准启动合同谈判，从尽职调查开始，会有很多外机构开始参与，”远的矿山黑乎乎的，掩盖在了一片绿色之间，陈兴平站了起来，又看了她一眼，“基本上跟完一个项目，你就都知了。”

        识人之术？

        陈兴平点了点，看了她一眼，拿着水喝了一口，“所以，书面报告肯定能反映很多东西，不过也有很多反映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必须要先见见控制人和团队。控制人是怎么样的人，团队是怎么样的团队，是什么样理风格，这都很重要。见面了，就会有直观的感受。”

        脑光一闪。

        难得陈兴平愿意给她说这些。谁说资本公司人情冷漠的？虽然他也没说怎么判断团队靠不靠谱――她估计这是一种类似气场或者感觉的东西。

        “我来看这种项目，一般都会找时间，一个人到目标公司附近看看，这是我个人的习惯。”陈兴平坐在凳子上，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又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始说话，似乎比昨天多了一点分享的望，“比如矿山，农业。有时候我们还会包飞机去天上看看。”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他喝了一口水，又问，“你今天听出什么来了？”

        “我都录音了，晚上回去再重新听听，”

        他进去拿了一瓶水，又问林素喝什么，林素也拿了一瓶矿泉水。陈兴平摸出了五十元钱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钱，看看钱盒子，然后说没有零钱又还给他，最后指了指二维码。

        说实话还感动的。都成年人了，她不认为出了学校，还有谁有那个责任教她什么。

        荒郊野岭的。下午不是要进去参观吗？

        “嗯。”

        “以后会有事务所来尽职调查的吧？”她突然又说。她也是有证的会计师呢，这个她懂。专业。

        这肯定不是约会。

        “嗯。”

        “多少钱？”

        林素转提着包也跟着出去了。陈兴平带着她直接上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出租车一路前行，在河州矿业的矿山兜了一圈，最终陈兴平让司机在附近的一家小卖停下了。

        “我来我来。”该她表现的时候到了，实习生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拿出手机刷了八块钱。陈兴平看了她一眼，说了谢谢，又拿着水在店门口的凳子上坐了。

        “我们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