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收回了包里，她又了鼻子。

        “对不起。”她低声说，“谢谢你。”

        都此时此刻了，他还在提那个女人什么？！！

        气。

        这样，帮助她。

        男人没有说话。黑暗里他的气息就在旁边。

        挂掉。

        周先生还在旁边，林素站了起来，克制了声音，没有太多的情绪。

        电话再一次挂掉了，没有再响起。

        气到瞠目结，她骂人功力尚浅，顾不得还有贵客在旁边，林素全都发起抖来，“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素素你不要急。你一直是这样的，一生气就结巴。其实我就是想说我――”

        是因为生气。

        抬看着那个人的脸，她的手松开了。

        手机被递回给了她。

        呼气。

        “孙强你别来和我扯，我还有事我先挂了。”她说。

“素素？”

        这位是贵客，那边是“劈且已经被遗忘”的前男友，心里的天平已经偏了。林素拿着手机挎着包对已经皱眉的男人笑了笑，示意继续逛这已经关了大半店铺的街。电话那边的声音传来，似乎带了醉意，“素素，我很想你――”

        “我是谁，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手机又响起。

        男人就在面前，似乎给她挡住了风，他语气沉沉，“重要的是你和林素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扰她。”

        原来，她对孙强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林素又挂掉。

        “素素，”那边的声音顺着声波传来，带着一些醉意，“其实我和刘姝，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孙强？你有事？怎么拿老赵手机给我打电话？”

        肯定不是因为孙强哭――她了鼻子，又拿纸巾自己泪。

        虽然他刚刚的话里带了一些隐晦的涉及她风评的暗示，不过无所谓了，现在是什么时代。

        孙强为什么想来扰她就来扰她？！阴魂不散似的！这铃声就像是魔音，林素咬着牙，拿着手机的手举起来，想要砸，却又犹豫了。

        他不。

        男人微微后退了一步，微微抬起了手，却又一动不动。

        电话被接了起来。黑暗里，穿着黑色改良中山装的男人，拿着手机，声音冷冷的。

        周先生，原来可以这样――

        就好像是一座山。就好像是一块石。就好像是什么可以短暂的去倚靠的东西。

        刚刚脑子一瞬间积累的火苗已经散了，她用另外一种解法解了它。

        以前不重要，未来也不重要。埋在他膛的时候她闭着眼睛，感觉又有泪，落在了他的衣衫上。这个怀抱那么的陌生又温，可是她如今，也只是要这一刻的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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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n――你和她什么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忌旁边的贵客，林素忍下了脏话，拿着手机气到发抖，对着那边大骂了起来，“孙强你是不是有病！你不要以为我要怎么样！我们都分手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还打电话给我什么！”

        原来还可以有另外的解法。

        黑暗里她的声音低低，“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周先生。”

        “你说呢？”他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需要我把话说更明白吗？”

        风那么冷，她握着拳站在他面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满面。

        “喂。”

        那边又问了一句，远远的似乎还有谁的嬉笑声。这音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林素这才恍然发现自己连孙强的声音都要忘了――说什么海枯石烂情比金坚，她自己也不过“一月忘”罢了。

        一只手却在这时伸了过来扯她手里的手机，力气那么大。

        没有等他回答，她已经倚靠了上去。靠前一步，她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了他的膛上。

        然后手机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