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她说，“那麻烦您了。”

        正在手提包里翻来翻去的找药，手机却响了起来。林素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突然又感觉自己激动了起来。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看着刘总回了OK，林素提着包包开始往外面走。没过半个小时电话果然又响起，老仇人李总打了电话来，那边笑着和她寒暄，客客气气，好像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寒暄完毕他问了报价说三十万的要价太贵，要和她当面谈，顺便喝喝茶叙叙旧。见面是谈生意必备的步骤――林素估摸了一下时间，快刀斩乱麻，约到了今天下午。

        “叫天和。啊在黄埔区――刚刚成立的。虽然是刚刚成立的，”不能因为关系就轻慢客，合伙人林总还是努力的嘘，“可是我们团队的合伙人都有丰富的审计经验，带过百人的审计团队，过十几个五百亿集团的审计项目――完成深蓝的审计工作毫无问题。”

现在吃一颗来不来得及？

        提成10%，三万到手。

        基金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客人不少，林素到了之后找到位置给王总发了信息，不多会儿女人穿着职业装姗姗而来，林素站了起来，对着她微笑。

        “审计啊，我们所可以的。”她笑。何总虽然昨天晚上过分，可是到底还是一早给她排了单吧。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气是怎么回事？那刘总在说什么，她笑，“您请李总和我联系？”

        “刘总早上好呀。”她接起电话，笑眯眯的，有些紧张。

        真的不要和何总发脾气了，她连李总都忍了。为了钱没有谁不可原谅。林素坐在出租车上，想到有单进账，感觉自己心开阔了很多。合同章刚刚刻好还在公司，坐在车上林素给小姑娘打电话让她下午两点半把章给自己送到深蓝楼下，她准备下午去找李总的时候就快刀斩乱麻直接让他签合同。

        就是那个李总，可是她的老仇人了。仇人见面，分外――

        不想和何总打感谢电话。

        是个好久不联系，联系必有事的人呐。

        社会人办社会事。

        可是还是气。

        “王姐。”

        算了。社会人，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是，我开了个事务所――”

        “是啊，好久没有联系您了。”

        深蓝一年十几个亿的营业额，审计费收多少合适？她想，她也是混过所的，收个三十万很合理吧？

        电话挂断了，林素咬着，翻出刘总微信把公司名字和自己的名片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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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单上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