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越新年好。”

        “刚才酒店经理来过了，提了一个果盘和鲜花，”男人的声音响起，“待会Ron和他太太也要来。Susan我应该要给他们红包吗？”他问，“我倒是不了解这个。”

        “好。”男人说话，转叫了人来，说了什么。

        看了看，又走了。

        李秘书说过她可以给周先生打电话哒。

        “嗯，最好是给一个啦。”林素也不懂这些，但是不妨碍她可以瞎指挥。

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

        “嘟。”

        “要放多少呢？”何总的声音传来。

        “五十人民币。”她听见何总说着英文，是给Willy说的。

        看看时间，已经聊了大半个小时。

        “是呀，毕竟过年嘛，过年都是这样的啦，”昨晚各有各的哀愁。她说，“今天初一呢，初一大家一般都要拜年的，长辈还要给晚辈发红包――”

        她想起了什么。糟了Willy这个外国佬肯定不懂种花风俗的，嗯虽然但是，何总的服务人员大多数也都是外国佬就是了。

        “您的服务人员您都要发一个，小孩子是一定要给的。”林素脑子有些麻，没去想五十元的问题是多是少的问题，又吩咐，“因为这代表着好兆，是幸运，是富有的祝愿。最好是…嗯阿越您亲自发啦。”

        “阿越有没有人来给你拜年？”她又笑，“你给别人发红包没有？”

        没想到初一还要干活，何总看来没她真的不行。她的电话接了很久，枣树下面已经被她踹了一个坑，表哥表妹来看了两次，给她递了一个橘子。

        “我也吃了。”她又踹了踹树，“我吃的汤圆，你吃的啥？”

        “喂。”那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那边的背景声空旷，似乎又有别人低低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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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绷了起来。接下来这才正式开始拜年――没办法，生意，就是这样的，由不得社恐。

        深一口气，调出电话号码，心一狠手一按，接通。

        “要放多少呢？”Willy的英文远远的。

        林素咧嘴笑了笑，她的电话却又在此刻响了起来。

        “新年好。”男人那边的声音清朗，“起了，吃了，你呢？”

        电话响起的几秒，度秒如年。等着响了三声，林素默认是没人接了准备挂断，可是那边却又接通了。

        难为他，有时候陪她慢慢聊。

        橘子还甜。

        电话是何总打来的，林素拿着手机出了大门接电话，笑嘻嘻的，踹了踹屋门口的枣树，“起床了吗？早餐吃了吗？”

        电话终于挂断了，林素剥开橘子吃了两，汁水香甜。何总的日程还忙，季总昨晚给他电话拜年了，还约他去香江看，松江会也有活动，S市也有灯会。

        “嘟――嘟嘟。”

        “广东人一般放五元，”林素努力的回忆各地的风俗，“其他地方也有多有少啦，刚刚我侄女来给我拜年，我可是给了五十哦。”

        “还是那些，面包，牛。”男人的声音温和，又说话，有些抱怨的意思，“昨晚外面烟花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