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哦。”她又说。

        下还淌着水。

        又翻出了那张照片。

        喝了几碗羊肉汤，又喝了几杯酒，怎么这么持久？林素贴着墙举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全散了架。她看了看旁边，周先生闭着眼，好像是睡着了――梦里都还沉着脸，十分严肃。又躺了一会儿，她呲牙咧嘴的把小心点放了下来，又勉强起把灯关了，只觉得自己只剩一口气。

        她一个人，好像受不住三个人折腾。

        “你先洗――唔唔唔！”

        于是又拿起了手机。

        何总最近要求也很多，南先生虽然冷峻了一些，可是也没少要。

        这个频率，真的太高了。

        一模一样的两条短信，分别发给了两个人。大约实在是太迟了，本没人回――不过她要的就是“半夜还发短信关怀的热情”。

        卧室安静了下来，旁边的人呼均匀。女人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呼声。

        看了很久，她终于翻出了西子小姐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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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又发了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可以。”都凌晨了，那边居然还没睡觉，“什么时间？不过我最近在忙夏季大秀，走不了太远，我们最好约工作室附近。”

“老周你干嘛？”卧室里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一定要发，虽迟但到。

        男人终于睡着了。

        还是有点心事。

        她开始邀约她，突然想听一听她的故事。

        “今天你们什么时候去的三阳湖啊，怎么没和我说呢？”

        周先生说的“端的事”――不，不是这个。

        一口白牙从脑海过，这个离她太远了。

        强度也太大。

        接着窗外的微光她勉强伸手摸到了手机，这才打开了联系人。何总和南总晚上都去看了妈妈――她本来是准备要给他们发信息的。

        “西子小姐你最近有空吗？有空一起喝喝茶。”

        想了想，又补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

        “你让我休息一下。”

        今天的事情完了。

        白衣女孩正在看着照片中心的男人。他眉目英俊，正看着镜。背后虚化的西子小姐。其他人物零散微笑，好似在同一个空间，又好似都虚化掉了。林素拿着照片看着，越看越觉得拍摄者才是真的是大师，构图一绝，人物眼神之间暗涌动，好似已经有很多故事都可以勾勒出来。

        “嘴巴长大点！”

        其实她和西子的关系很微妙。朋友并非朋友，敌人也并非敌人。她在西子小姐这里定过衣服，参加她的秀；西子小姐也来参加她的开业典礼，送过花篮，秀场也邀请她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