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上――”

        “哦。”妈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林素伸手招来了母亲，低声说，“妈你早点让他去床上躺着。”

        “小何没事吧？”妈妈又问，“我看他刚刚脸色不好，饭也没吃多少，是吃不惯我的饭？”

        emm………

        此刻妈妈正在客厅和南先生说着什么，南总神色笑，频频点，发现她出现，又看了一眼她。客厅电视开着，是新闻联播的重播。爸爸喝了一些酒，正和旁边拨着珠子的周先生大聊星际发展和国际形势。他老人家先是对米国在中东的介入表达了强烈的愤慨，对阿拉国人民的离失所表达了强烈的同情；同时又对一号大佬喻正的外交政策提出了一些小小的批评和建议――周先生拨着珠子，偶尔点，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男人也发现了她的影，看了一眼她。但是！爸爸上又强调，他的批评只是小小的批评，总的来说，他老人家对于喻正这些年的工作，总还是满意滴，还是肯定滴！

        “红包他收了？”

        几个先生如今也都没走的意思。妈妈说，“Alex要不要就放我们这里？”

        虽然小意外不断，但是总而言之，这还算是一场圆满的聚餐。

想为了这个月工资先付房租还是先给老人寄钱治病吵架。

        爸妈如今来这里，住的是一楼的客房。

        “哦，”妈妈哦了一声，扭看了看客厅里的三个人。

        林素眨了眨眼。

        失去一切，得到一切。

        她总不好厚此薄彼。

        “收了。”

        一个女儿，三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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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两个都是饭桌上给的，也都收了。只有何总提前离席，是让林素自己去给的。

        “你别他，他本来就吃得少。”林素说，“他饿了自然会找人饭给他吃。”

        其实自从何总回来之后，大家的日子越来越模糊了，不过是勉强的维持331。她过完年就要去枫叶国一个月，随着基金项目的推进，大家也都默认何总带她走了，似乎达到了一种新的默契。

        林素眨了眨眼，感觉自己有些难，“不用我们，我来安排。”

        别扰周先生了。可怜的周先生，估计这些年就没听过这么多键政。

        又回看了一眼，妈妈想起了什么，神色突然有些扭，“你是去哪里住？”

        “你们自己早点收拾了去睡。”

        “爸爸都喝醉了，”

        二楼最左边的主人卧是何总，右边是周先生。窗外几十米那栋，是南先生的。

        客厅的组合比饭桌上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