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侍进来的时候,她又装模作样地坐到了帘子后练字,岂不知她的脸颊脖颈耳朵都红得像涂了胭脂,盖弥彰的。
“朕知,朕不什么,就是闻闻皇后上的香”
后来,随着她又长大了一些,十四岁了,他有了别的想法。
天禄阁的那一个小房间里,他手把手地教给她练习小篆。
皇帝将九连环还给皇后,“朕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去椒房殿,再同皇后探讨九连环的解法”。
他瞧着她粉嘟嘟的侧脸,没忍住,亲了一口。
她茫茫然接了东西,屈膝行礼,目送着皇帝出了水榭,脑子里空蒙蒙的,如坠云雾里,方才陛下是说了要去椒房殿么?是自己听错了么?
她惊慌失措,眼神惶恐,死死揪住领口,磕磕绊绊地说:“陛下,你要什么?太皇太后说合卺礼之前,不能…”。
大概她是太皇太后带大的缘故,任的很,全然没有建信侯夫人的温柔样子。
“舒服么?”皇帝问她。
那之后,两人常常会在静谧的午后,躲在那一层竹帘之后,避开所有人的眼,拥抱亲吻。
一开始他还让着她,日子久了,也乏了。
“皇后用的什么香?这么好闻”,他垂眼看着她问。
他漫不经心打量她,这一打量才发觉她褪去了童稚,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虽说脸上还带些婴儿,但已经有了几分成人模样。
以往,他与她不常见面,逢年过节,才见她穿着宽大的礼服出现一回,如今天气炎热的,她只穿着轻薄襦裙,显出了婀娜的少女段。
皇帝正要解她的腰带。
形容十分可爱。
她就那么瞧着陛下远去,收回目光之际,才看到中常侍赫然在伴驾的人中间。
自己是皇帝,纠缠这些儿女情长,太过幼稚,天下那么多女人,总还能再找到一个喜欢的。
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嗅闻她上的香气,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探手进她的领口,握住了她青梅大小的搓。
皇祖母说她在学习读书认字,让他空闲的时候,教教她习字。
“怎么会不舒服呢?”皇帝不信,“你再试试”。
她可真笨,怎么都学不会,老是磕到他的牙。
“陛下”,门外传来中常侍的声音。
中常侍目不斜视,垂首回禀差事。
那段日子,好像每回见面都在吵架,后来有一回端午节,两人吵得很凶。
她吓得慌忙起,藏到了他的后,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
感情里曾经的所有美好,都被一点点撕碎,太碎了,九天上的织女下凡都补不好,算了,算了,补不起来就不补了。
等中常侍退下,她把帘子一掀,生气地撅起嘴,怪他太鲁莽,“万一被人知了,光天化日的,多难为情”。
她满脸红,紧闭着双眼,双脚在榻上搓来搓去的,子也扭来扭去的,声音的。
他握着她的手,她上发上的香气香甜,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又瞧了她一眼,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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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附和。
显然是没想到他也在。
她按住他的手,不让乱动。
隔着那么多人,他一直瞧着她,眼神漠然,两人对视着,忽然,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不明意味的笑,又一个飘然转,跟上了陛下的步伐。
他又了一件火上浇油的事情,幸了陈良人。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小心翼翼了。
听婵娟说,她哭了一夜,他有些心疼,去哄她,她甩开他的手,又是大吵一架。
或许是登基之初,朝堂之上,受人掣肘,把气都撒在了她的上。
“朕再闻闻”,他将她压倒在那方矮榻上。
她站在阳光里,巧笑嫣然,光彩夺目。
“就是平常的香啊”,她懵懂无知的。
他瞧了她一眼,眉开眼笑,又回问中常侍有何事。
王美人不错,知情识趣,温柔娴静,他常去找王美人,跟她吵架的次数就更多了。
她错愕着瞧了他一眼,捂住脸颊,没说什么,面涨红着低下了。
打那时候,每回他教她写字,她总是要婵娟皎月守在一旁,他也不能连帝王的颜面也不要了,为了那回事,把婵娟皎月赶出去。
“不舒服”,她瞪着眼摇,不舒服,怪怪的,浑上下都怪怪的,也说不出是哪儿,就跟蚂蚁在骨子里爬似的,挠不着,让人又急又燥的。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再回首,他都想不起当初为何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吵成那样。
可他是皇帝,怎么会听她的,住了就不放手。
布偶娃娃长大了,鲜活起来了,他心神为之一。
“都已经十三年了”,皇帝慨叹一句,“时间过得还真快”。
等到她初,合卺之礼后,两人终于圆房,吵架却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