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跪坐到了婵娟旁,说:“看你抹眼泪,我还以为娘娘怎么着了”,坐了一会儿,婵娟还是楞楞地,春兰便探瞧着婵娟的脸色,问:“听阿嫣说有位故人在寻你,你不是父母兄弟都不在了么?”
“怎么了?难娘娘…”,春兰走到婵娟旁,紧张地问。
“正巧,娘娘今早突然开口说想起西市的芝麻胡饼,让我去买,殿里不是还有几个人,我大约两日就回”
“发什么呆呢?”春兰端了点心进殿来,见婵娟木雕似地坐着动也不动的,出声问婵娟。
彪形大汉?婵娟只想到了一个人,她又接着问:“你在哪儿见到的人?”
“故人?”婵娟纳闷着,打开了包袱,一支金钗出现在眼前,她即时双眼圆睁,一把抓住小婢的手,问:“你见到她的人了?”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高了。
“就这些了,没别的了”
婵娟悚然一惊,猛地扭看向春兰,但见春兰手指指向了寝殿,立刻松了口气,摇摇,说:“当然不是”。
“你说巧不巧?咱们去长安城里采买东西,有人认出了咱们是皇后娘娘边的人,说有个认识婵娟姐姐的故人,要咱们把东西交给姐姐”
小婢推脱着太过贵重不能收,被婵娟是把玉簪带到了上,小婢声谢,高兴地离开了。
婵娟眨了眨眼,背过去,收起了金钗,又用袖子了脸上的泪。
婵娟拿着东西快步回了正殿里,四下无人,她打开了包袱,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里东西不多,只有一个金钗,一包点心,还有一个彩绳编的金鱼坠子。
金钗是娘娘的,点心是华阳楼的,这两样倒是寻常,就是金鱼坠子…
生辰…
婵娟木然回,是春兰手下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婢在喊她。
“没别的了…”,婵娟晃了下神,随手从上了一玉簪,到了小婢的手里,说:“阿嫣,姐姐谢谢你,这个给你”。
华阳楼…
“是我…幼时的玩伴”,婵娟顺口编了个瞎话。
“可找到你了”,小婢面色红,边说着话边走上前,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婵娟。
婵娟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在心里发问。
“可娘娘那里…离不开人啊”
好,那娘娘离了未央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春兰犹豫地点了点。
“春兰,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我想出去逛逛”
“就是咱们常去的那个卖胭脂水粉的芙蓉阁”
婵娟眼热泪,把金鱼坠子攥在了手里,看着眼前的金钗和点心,又仔细捋了一遍小婢的话。
“怪不得”,春兰点。
“这是什么?”婵娟接了,脸上是迷惑的表情。
可娘娘您到底在哪儿啊?是好是歹,都该给自己个信儿啊。
小婢瞧着婵娟微红的眼圈,探询:“是姐姐认识的人么?”
小婢摇,“没有,姐姐那位故人坐在车里,我并未得见,这些东西是一个彪形大汉交给我的”。
“婵娟姐姐”
“她说过几日是姐姐的生辰,今年不能给姐姐过了,让把这些东西带给姐姐,让姐姐别挂念她,她一切都好”
寝殿里除了婵娟太医还有中常侍派的人,不许其他人进入,春兰才有此一问。
“芙蓉阁?”能出门,能给她送东西,那么说娘娘还安然无恙在长安城里,婵娟几乎要喜极而泣。
婵娟点连连,“是,是我认识的人,是我认识的人,对了,她说什么了?”
“一切都好…那…那”,婵娟有些语无次,“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