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公。”

        絮娘虽然知新夫君是个十分可怕的人物，听了这样贴的话，还是悄悄松了口气。

        片刻之后，他拊掌：“不如聊一聊你初次嫁人的旧事吧？”

        絮娘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朝他伸出一只玉手：“阿渊……我有些怕……”

        絮娘的子有些僵，却不敢得罪他，摇了摇，：“用过饭了，不累，妾服侍王爷更衣吧？”

        絮娘见他高束墨发，目光灼灼，想起那一日的遭遇，心里打了个突，紧张地站起来，轻声：“王爷……”

        “不急。”徐元昌拉着她坐回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她如玉的容颜，忽然问了个刁钻的问题，“听说，你不想嫁给我？”

        絮娘闻言一愣，呆呆地望着他的眼睛。

        絮娘的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好在你终于嫁了过来，我也算是得偿所愿。”徐元昌似是心情极好，仰面躺倒，又轻轻扯了她一把，引她靠入怀中，“我不急着与你房，咱们今夜先说说话，彼此加深一下了解，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絮娘不住拭着眼泪，在嬷嬷们的促下与蒋星渊作别，乘着那殷红似血的轿子前往新的住所。

        迎娶侧妃不比正室，不需行跪拜天地之礼，徐元昌在前应付完几桌相熟的朋友，带着淡淡的酒气，神采奕奕地步入新房。

        她应该嫁给他。

        宅院已经粉饰一新，雪白的墙，碧绿的琉璃瓦，看起来干净又漂亮。

        “先聊什么好呢？”徐元昌亲昵地取下絮娘发间的珠钗玉簪，看着洒了一床的柔顺青丝，出一副沉思模样。

        她只能嫁给他。

        如果有法子，她也不想与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仓促交合，出许多羞人的事。

        新房里各种名贵摆件一应俱全，穿着浅红色衣衫的婢女们端着喜盘，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见她进来，齐齐弯腰行礼，口中叫：“给娘娘请安。”

        絮娘低垂着长睫，小心翼翼地回答：“王爷误会了，妾只是觉得自己出寒微，不敢高攀……”

        “你不用说这些场面话来应付我。”徐元昌打断她，保养得宜的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纤细白的玉指，“我知我在认识你第二日便派人上门提亲，实在唐突，你不答应也在情理之中。”

        “好。”她轻轻点了点，嗓音。

        絮娘不知该拿什么话来答他，窘迫地咬了咬朱。

        “当时的相公，是怎么疼爱你的？用的什么姿势？”他的瞳仁极黑，像是能摄人魂魄，声音富有磁，耐心地引导她给出答案，“你那时候才多大？十四还是十五？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了很多血？”

        门前挂着以红纱遮罩的灯笼，絮娘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院子，看到各摆放着盛开的梅花盆景，树与树之间拉着一条条红绸，颇有几分喜气。

        “你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几口，再忍耐些时日。”平静的面容渐渐崩裂，他侧过脸越矩地亲吻她乌黑的鬓发，的泪水紧贴着冰凉的宝石，闪烁着比宝石还要耀眼的光芒，“娘，这不算嫁人，你要嫁，也不该嫁给那样的阴险货色。我发誓，我一定尽快救你出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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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星渊不敢让她看见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犹豫片刻，上半钻进轿子，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她，声音低柔：“娘，有我在，不要怕。”

        徐元昌挥退下人，走过来牵住她的手，笑：“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拘束，用过饭了没有？忙了一日，累不累？”

        絮娘示意紧跟着她的翠儿将蒋星渊准备好的赏银拿出，分发给众人，自坐在床上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