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
杨氏看出他这是专程来为絮娘撑腰的,心里又酸又苦,噘嘴:“妾不过看新妹妹生得美貌,心里喜欢,随口与她开句玩笑,王爷怎么发这样大的脾气?难也要我跪下来向她赔罪不成?”
杨氏不明白王妃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迅速,拧着眉打量着屋子里每个人的脸色。
她从不敢与嚣张跋扈的五公主对着干,哪怕面对的只是对方的替,顾忌着徐元昌,也不敢让絮娘在自己这里受委屈。
絮娘有些过意不去,:“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姐姐快起来吧。”
正说着话,一个滴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对不住,我一不留神睡过了,竟然来晚了。”
不然的话,每日里抬不见低见,折磨的到底是谁呢?
“来了好半日,凑巧看了场好戏。”徐元昌的话令她的表情僵了僵,余下的撒之语便说不出口。
他转过看向秦氏,说话变得不大客气:“什么‘乡野村妇’?哪个‘不懂规矩’?我方才没听明白,你好好解释解释。”
被他在众人面前如此冷嘲热讽,秦氏虽觉难堪,却低得下段,“噗通”一声跪倒,:“妾看王妃娘娘似乎不太舒服,关心则乱,这才口不择言,说了胡话,求王爷恕罪,也请妹妹不要与姐姐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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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得胡闹。”王妃白着脸呵斥杨氏,“要喝茶就叫下人们伺候,麻烦她什么?”
生得最美的杨氏是王爷跟前等的得意人儿,只见她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竟然像不怕冷似的,只在上罩了层轻薄的红纱,鲜红的肚兜、雪白的手臂与浑圆的双全都若隐若现,勾得人想看又不敢看。
絮娘疑惑地问:“娘娘,您哪里不舒服么?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娘娘的子好得很,用不着你心!”秦氏是位八面玲珑的人物,有心替王妃出气,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扶住王妃,“娘娘,您刚才还好好的,该不会是被这贱……被这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妇冲撞了吧?”
王妃的后背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忘了准备好的训诫之语,无法维持严肃的表情,甚至不敢再与絮娘对视。
这会儿,她倒暗自庆幸絮娘没有住在府里。
徐元昌最后看向杨氏,神色里带着几分纵容,:“属你最淘气。”
王妃吃力地维持着为正室的面,:“不……不关她的事……”
杨氏走到絮娘旁边,歪着细细打量她的模样,掩笑:“哟,新妹妹真是个美人!不对,你似乎比我还大七八岁……我有些糊涂了,到底该唤你姐姐,还是妹妹?”
到底是多年前的畏惧占了上风。
“你懂规矩,这很好。”杨氏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受了这一礼,抬起水葱般的玉手指了指婢女手中的托盘,“我口渴得厉害,劳烦妹妹倒杯茶过来。”
王妃从他的反应里看出絮娘的分量,心里一,抱定敬而远之的态度,微笑着:“王爷谬赞了,这都是妾应该的。”
絮娘听出她话里的不善,放低姿态:“姐姐进门比我早,请受妹妹一礼。”
“我说一句,你倒有十句来回我。”徐元昌摇叹气,空出来的那只手牵住她了两下,“絮娘子温婉娴静,你们与她好好相,不要趁着我不在欺负她。”
徐元昌旁若无人地牵住絮娘的玉手,对王妃赞:“爱妃一如既往的宽和大度,把絮娘交给你照顾,本王实在放心。”
见过了诸位姬妾,徐元昌又使下人传几个儿子过来拜见。
她正要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瞥见门外的影,连忙挤出个笑脸,起迎:“王爷,您什么时候过来的?吓了妾一。”
她慌乱地接过茶水,草草喝了两口,往桌案上放的时候,杯盖和茶碗磕碰,发出刺耳的响声。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长得和五公主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