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吃了一惊,站起阻拦,“您这是在什么?”
他正思索着,就见徐元昌接过茶碗,反手将温热的茶水尽数泼在絮娘上。
“苏小公子霸占民女的事若是传了出去,不止对苏家家声有碍,也会影响你的前程。”徐元昌隔着絮娘透的裙子抚摸白的大,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气势,“萧兄弟,你想好了吗?”
苏小公子今年不过十六岁,已经养成跋扈习气,上个月瞧中了个跟着爹爹在酒楼唱曲的苦命女子,竟然将对方强抢回家,霸占了她清清白白的子。
萧夫人回娘家探亲时,偶然发现了这件事,当即气得面如金纸。
“就因为我没有喝她倒的茶吗?”萧琸只觉徐元昌不可理喻,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压住心中不平,“王爷若是对萧某心怀不满,便直接冲着我来,何必迁怒于一个弱女子?”
徐元昌笑容变深,:“我知,萧家确实干干净净,像个无的鸡,不过……你夫人娘家的小兄弟倒是位人中翘楚,了些很有趣的事,连我都自愧不如。”
“你……你这个疯子……”萧琸愤怒地握紧拳,“为了满足你一己私,竟然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我在教训自己的女人。”徐元昌理直气壮地看向他,“怎么,萧兄弟有意见?”
萧琸正襟危坐,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来接,说:“我们萧家世代清正廉洁,兢兢业业为圣上效力,从不徇私枉法,更不曾克扣百姓一文。王爷是龙子凤孙,份贵重,想来也不至于为了几句戏言,出构陷忠臣的事。”
萧琸咬咬牙,决定扛到底:“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有心理准备,不消王爷提醒。”
他用指腹揩去絮娘眼角的泪,又狎昵地拧了拧她的玉脸,叹:“絮娘,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中用?平日里在床上勾引我的本事全忘光了吗?罢了,相公本也没指望你一举拿下萧兄弟,因此另有准备。”
甚至于……手里这状纸都不一定是出于那位老爹爹的授意,而是徐元昌另外找人写的。
萧琸低下,翻到最后一页,看清上面的字,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来,徐元昌猜到他们夫妻不肯屈服,便从苏家开刀,对那名女子下了毒手,将命案栽在妻弟上。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元昌恶劣地挑了挑眉,起掰着絮娘的子,迫她面向萧琸,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他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看向徐元昌,薄哆嗦着,:“是你……是你……”
却原来萧夫人是苏翰林家中嫡女,翰林大人清风峻节,谦逊宽和,唯独对老来子溺爱非常。
他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萧兄弟,你仔细看看状纸最后,写的是什么罪名。”
他从后取出一个匣子,从中拣出几张轻飘飘的纸,抬手递给萧琸。
“这事确是我家弟弟得不对。”他将状纸攥得发皱,眉心紧紧拧着,迫不得已表明态度,“我这就回去劝他认罪,要打要罚,自有国法裁度。”
可是,没有完成徐元昌的命令,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你是贵客,哪有对客人不敬的理?”徐元昌笑着摇摇,并无着恼之意。
萧琸脸色一变,展开手里的纸,发现是一份诉状。
她与装聋作哑的父母据理力争,亲自将那名女子送回家,又补偿了父女俩不少银子。
“小女为恶霸所污,归家之后日夜哀啼,粒米未进,竟于昨夜投缳自尽……老夫跪求父母官主,让那畜生以命抵命,血债血偿……”
最终,还是愉悦占据上风。
他猛然站起,失声:“这不可能……不可能!凝霜同我说,那位姑娘虽然面色憔悴,眼底仍有求生之意,他们父女俩打算投奔南方的亲友,凝霜心中有愧,又送了不少盘缠……”
。
他话里有话,分明是在提醒徐元昌莫要以势压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怕什么。
萧琸也知这件不光彩的事,本以为已经解决,如今又被徐元昌翻了出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萧公子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口渴得厉害,絮娘,再去给他倒杯茶。”他欣赏着萧琸惊慌的表情,俯慢条斯理地了絮娘的耳朵尖,“我想,他这次肯定会给你面子。”
徐元昌几乎要为他的过人胆色赞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