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蒋星渊眼底闪过杀意,角勾出个冰冷的弧度,“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他暗暗咂——
“我知错了……”絮娘感知到他激烈的情绪,害怕地紧紧搂住他的腰,“我不想让你分心,以为自己再忍一忍,就能熬过去,没想到她们会恨我入骨,痛下杀手……”
“我没有……”她无力地靠在他口,泪水透深色的衣襟,子颤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你若真想知,我全都告诉你……”
“娘为什么要瞒着我?”他越说越恨,恨徐元昌的无耻,更恨自己的迟钝,“为什么不告诉我?”
絮娘紧张地环住他的肩膀,:“阿渊,你想什么?你别干傻事!”
小钟端着熬好的药汤进殿,绕过画着竹石花鸟的屏风,瞧见龙床上的景象,吓得脖子一缩,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乖乖,怪不得干爹不肯让他叫干。
她将那些护卫们怎么觊觎自己,怎么趁人之危,玩弄了她整整一夜的事和盘托出,只隐去萧琸夫妇的份,不肯牵连无辜之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絮娘咬住嘴,想要如实相告,又有些难以启齿。
她吓破胆子,比以前更加依赖他,心甘情愿地将所有权利让渡,交给他主。
她鼓起勇气出尝试,却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
直到这会儿,她才有了些逃出生天的真实感,心有余悸地哭:“阿渊,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敢了……我在台上被那些人欺辱的时候,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隐忍却撩人的呻声传进耳朵,有气无力的,叫得像发春的猫儿。
满腔戾气被她三言两语化作一滩春水,他抱着残破不堪的子坐在床边,打开药瓶帮她上药,低声哄:“我没有生你的气,都是我不好。”
“在娘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你保护的孩子吗?”蒋星渊掩住眼眸里的情绪,转过认真地看着她,“我就这么没用,没办法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给娘讨个说法吗?”
絮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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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渊气得浑发抖,一手死死扣着絮娘的后脑勺,不肯让她看见自己阴云密布的表情。
世艰难,容不得他有片刻心。
想再提。”
蒋星渊长长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还是同他一起,陷进这个牢笼里来了。
她断断续续地将徐元昌的古怪癖好和王府诸多密辛讲给他听,又说了徐宏焕如何在中秋之夜下药,自己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应对之法,反而阴错阳差地跌进更绝望的深渊。
虽然没有看清,可浑赤的美人坐在干爹上,得跟没骨似的,乖乖将双分开,由着修长白皙的手探进心,无论是散落在他袖间的青丝,还是若隐若现的脯,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发现絮娘和乐阳公主相像的时候,他不该犹豫。
“那是什么意思?”蒋星渊准把握絮娘的心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泪意,“还是说,娘对徐元昌动了真情,心甘情愿当他心爱之人的替,反将儿子看成外人,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跟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