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阿渊!”手里拿着的花落在地上,她在半空中乱抓,一手拉住蒋星渊的胳膊,另一手被贺兰缙云握住,双得几乎站不住,声音也带出哭腔,“救我!”
这日天气不错,絮娘正在聚景园赏花,蒋星渊和贺兰缙云都陪在旁边,一个折花,一个打伞。
徐元昌满脸的难以置信,恼:“你在说什么胡话?”
个裂纹。
蒋星渊将一朵开得正好的芍药簪在絮娘鬓间,笑:“娘,我觉得鲜花比绢花更衬你些,咱们多折几枝,带回去养起来好不好?”
“你嚷什么?怎么这个反应,跟见了鬼一样?”徐元昌过来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歉,看到絮娘这副模样,又觉得生气,疾走几步过来拉她,“她们的事,我都知了,一定还你一个公。快跟我回家!”
他又问贺兰缙云:“殿下觉得呢?是粉色好看,还是紫色好看?”
无论如何,他才是最后的赢家,是坐拥万里江山的九龙至尊。
徐元昌眼睛一亮。
这种难言的优越感令他敛藏好所有的不快,变得笃定又从容。
和平全是假象。
“皇兄这是在报复我吗?”他控制不住中激烈的感情,说话越来越放肆,“你失去了乐阳,却得到了皇位,这笔买卖不划算吗?再说,乐阳总共才在我那里住过几年?就算没有我插手,后来,你不还是狠心地把她送到西夏和亲,换取更多利益吗?”
“……粉色吧。”他不停说服自己是在给蒋星渊面子,转过瞥见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抬手一指,“那人是谁?”
他变得更加不舒服,与此同时,又品尝到隐秘的快感。
原来,激烈的矛盾从未消失,只是暂时隐匿起来。
横亘于兄弟之间的陈年伤疤在尖锐的言语交锋中撕开,迸出鲜艳稠的血。
徐元景被弟弟戳中痛,也看清他的眼中毫无恭敬,只有不屑。
絮娘闻声望去,看见徐元昌满脸戾气,浑是血,只觉噩梦重现,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后退两步,撞上贺兰缙云结实的膛。
“朕不过与你闲聊几句,你怎么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他摇叹息着,在徐元昌狐疑的眼神中,大度地摆了摆手,“朕知絮娘不是乐阳,也没有囚着她不放的意思。这样吧,你去见一见她,当面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朕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贺兰缙云正和絮娘较劲儿,本打算打压几句,引她的注意,看着那张比花还要艳的美人脸,又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臣弟关心则乱,一时失态,冲撞了皇兄,还请皇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担待。”他利落地跪在地上磕了个,爬起来急匆匆往外走,“臣弟改日再来请罪!”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絮娘吓得病急乱投医,竟然扑进贺兰缙云怀里,子害怕得直哆嗦,“王爷,求您放过我吧!我份低贱,原不让您这样看重,更不敢讨要什么公,您……您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徐元景看着弟弟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冰冷。
这事容易,他了解絮娘弱可欺的子,认真个歉,耐心哄一哄,再不济吓唬她两句,不怕她不老老实实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