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最后一条鱼，摸摸肚子，示意绿蜥低，直接扔进了它的嘴里。蹲在河边洗手，侧看一眼绿蜥，不免感叹，还没成年，难怪偶尔傲。

突然，一条活鱼被甩上了河岸，绿蜥朝何宁叫了一声，又回继续捉鱼。很显然，好东西要和哥们分享。

何宁抱臂歪了歪脑袋，黑色的长发已经干透，随着他的动作，发梢轻轻晃动。

“左还是右？”

绿蜥再聪明，也不会如人般数数。何宁只能推测，这位目前大概正于少年期。

“走哪边？”

三条鱼下肚，只有半饱，撕开第四条，绿蜥已经上岸，在柔和的白光中，上的颜色貌似又有了变化。

“生长期？”何宁咽下鱼肉，“你今年多大？”

看到这些鱼，何宁忍不住了嘴。

不时能看到跃出水面的银鱼。样子很像何宁吃过的小鱼，个却足足大了几十倍，至少有何宁的前臂长短，背鳍和尾鳍泛着如血般的鲜红，细长的鱼像是一支锋利的矛，疾而出，又落回了水中。

不过他也知，这些鱼肯定不好抓，就算抓住了，现在又没办法生火，难生吃？

绿蜥咧开大嘴，何宁能感受到它此刻的喜悦，笑着朝它竖起大拇指，“厉害！”

水声不断敲击着耳，河水在前方分，准确点说，是两条不同的河水，在交叉点汇聚，才形成了何宁之前见到的暗河。

“哥们，你怎么变成这色了？”

何宁叼着着一条鱼肉，嘎吱嘎吱咬着，仔细看着绿蜥，翠绿变成了深绿，绝不是光线的问题。

岸上的鱼增加到五条，何宁连忙朝绿蜥摆手，“够了！”

一路走，一路看，看到后来，何宁总觉得这些画和他之前在金光中看

吃饱喝足，两个好伙伴继续上路。

一条银鱼抓在手里，锋利的指甲扎进鱼，直接代替了小刀。剥开银色的鱼鳞，撕下一条，鱼肉细，入口脆爽，带着一丝极淡的腥味，却更显得甘美。

“先走左边。”何宁只能自己决定，就像之前一样，“走不通，再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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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得让何宁眯起了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

何宁抬看向绿蜥，绿蜥也没法给他答案。

何宁看得目瞪口呆。

生吃就生吃吧，羚羊血，活蝎子，不是一样吞吗？

很好吃。

左边的地下河明显比右边的要宽些，沿岸的石上，同样凿着盛有白色珠子的凹槽。不同的是，石上还绘有略显抽象的画，勉强能看出人和蜥蜴的外形，人的手中举着一貌似棍子的东西，棍子的端在发光，蜥蜴的个很大，每只蜥蜴都长着翅膀。

绿蜥：“……”

睡前吃下的鱼肉消化得差不多了，加上之前又惊又吓，肚子已经在咕噜咕噜叫了。

何宁犹豫不绝，绿蜥却噗通一下进了水里，直冲向银鱼最多的地方，短的前肢和有力的后在水中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反而显得笨拙，一张大嘴和锋利的牙齿弥补了动作上的缺憾。扑腾到上游，张大嘴巴，在鱼跃出水面时，脖子一伸，咬住挣扎的鱼，囫囵吞下肚。

绿蜥继续在水里捉鱼，一边捉一边吞。何宁蹲下，五条银鱼正有力的甩着尾巴，鱼嘴不断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