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科尼想问什么，何宁能猜到，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瞥一眼表情纠结的科尼，何宁走回到猛犸边蹲下，拍拍猛犸的脖子，喂了水，对方扇了一下耳朵作为回答。站起走到几地行兽旁边，撑着下巴挨个冲水，自我安也好，什么也罢，总之甭双的单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于漩涡中心，何宁却表现得十分自在，坐在猛犸背上，一个接一个的果子丢进嘴里。绿蜥坐在他边，抱着一截新鲜的断木，吭哧吭哧啃树。啃完一半，猛犸的鼻子就卷了过来，好东西要和好伙伴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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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行了。”何宁看着水中的倒影，撩起清凉的水扑在脸上，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回，“能喝，绝对没问题。”

除了神棍，不他想，也算是继承祖辈大业。

事情是他的，但某些时候，控制的仿佛又是另一个灵魂。

这条路蛮族战士们已经走过一次，为战斗而生，不代表没有脑子。

一声象鸣，何

从决定和苍岩族离开荒城那一刻起，何宁就确认了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

大的一半递给绿蜥，小的一半再分开，自己和两只沙猫分着啃。

除了至今没有攻下的比提亚城，沿途的村庄和游牧族都不会造成威胁。至于遵照欧提拉姆斯大巫神谕来找麻烦的，经过之前的绿洲一战，也变得谨慎。

蜥旁若无人的洗爪漱口，看得蛮族战士们一愣一愣，连走过来的科尼都差点忘记要说什么。

在青色和红色果子中，有两个拳大的沙漠西瓜，临走之前，何宁特地摘来的。他没忘记绿蜥对着西瓜口水的样子。这一走，猴年月才能回来，不西瓜熟没熟，吃不了也能砸个响，留个纪念。

何宁确定了，手里这个肯定是好东西，可再好也是西瓜吧？左看右看，始终看不出太特别的东西。握紧拳一砸，西瓜裂开了。

只要不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他是怎么样呢。活着比其他都重要。

哪里不同？琥珀色的双眼定在何宁上，直到他转过，才无声的移开。

这些蛮族不好惹，那个被大巫宣称为魔鬼的黑发青年更不好惹。

喵！

“吃吗？”何宁举起一个西瓜，表翠绿，带着墨色的花纹，还连着一截细藤和几片叶子。

科尼的感觉一向锐，眼前的黑发青年，和初见时似乎有了很大不同。

刚刚的战斗不只震慑了袭击者，也让蛮族战士们对何宁有了新的认知。原来，大巫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吗？

“你们也要吃这个？”

黄金色的瓜瓤，清甜气息扑鼻。

原本老实趴在何宁上的沙猫也喵喵叫了起来。

绿蜥双眼放光，用力点。

在另一个世界，这种情况有个很科学的名词解释，双重人格。但在这里，这叫传承。

等到猛犸和地行兽行动自如，何宁也好了心里建设，回到水塘边，双手探入水中，闭上双眼，塘中的水缓缓浸入沙地，直至干涸。随即，一瀑布凌空而下，再次注满了水塘。

何宁的职业规划得很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是为了在这里活下去，还是归于传承记忆中的灵魂，在神棍的康庄大上，必须坚定不移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