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狄走过来托住何宁的背，“没事吧？”

“你们先起来。”

难怪能潜入深海，让欧提拉姆斯神殿也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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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睡着的人发怒吗？何宁的武力值摆在面前，再拆一次帐篷不是问题。

“没有。”何宁摇，在海民们期待的目光中，念出一串巫文，左耳的银扣开始发光，降下的雨水越来越多，连成了一片雨幕。

关于这些海民的事，穆狄知吗？

却能听懂。在何宁面前，海民们说的话则完全不一样了。

微微的鼾声，轻勾的嘴角，穆狄握着一缕半干的发，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错觉吧？”

听到何宁的话，为首的海民神色间带着激动，近似透明的双眼中清晰映出了也何宁的面容，“伟大的大巫，拉迪丝是我的祖先，四百年前曾在廷总担任画师，也是最后一任帝国画师。”

回到帐篷后，何宁上的长袍直接被扯开丢到一边，被温的温包裹，疲惫和困倦一拥而上，在穆狄给他发时就睡了过去。

何宁了额角，这种疼和眩晕感很长时间没有过了，在阿里尔城，他还以为传承的记忆已经补全了，可现在……真是没想到。

愣了几秒，海民们才明白何宁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

进入东大漠，海民们携带的水喝完，每次找到水源都要先让海兽喝饱。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每天的需水量不被晒成干就是万幸，像在南一样泡在水里？想都不要想。

海民们兴奋的“泡”在雨水中，和他们作伴的只有海兽，连肉厚的绿蜥和黑蜥都甘拜下风。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海民们在雨中站了多久，何宁并不清楚。

瓦姆商队中的商人和海民们更有共同话题，虽然携带的大分货物都是盐和香料，从几座东城换来的金子宝石却能和海民们交易。南的海盐

何宁知深海里有会发光的鱼，会发光的人……好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经历过的稀奇事还少吗？再多一件也不差什么。

城主大人也只能苦笑一声，继续为好梦正酣的大巫发。

海民们个个神清气爽，也不再像刚见时包得粽子一样，多是袍子和巾更厚一些，可见有大巫在的确是不一样。

冰冷的夜雨连骑士们也吃不消，三十多个海民却欢呼一声，争先恐后的冲到雨水最密集的地方，被水浸的发，淡色的双眼，好似都在发光。

翌日，何宁醒来时，帐篷里只剩下他自己。帐篷外，米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汤里加了海民带来的香料，味更加鲜甜。

海民们站起，何宁放下按在额前的手，没有继续探究拉迪丝和海民的事，而是话锋一转，出口的话完全出乎预料，“你们也要冲一下吗？”

奇怪的语言，仿佛带着海般的气息。

何宁脑海里倏忽间闪过几个画面，不由得抬手捂住额，黑色的双眼定定看向月光下的海民，出了一个久远的名字，“拉迪丝？”

何宁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穆狄的影，发现他就站在不远，没等他出声，已迈步向他走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