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加上方才本没恢复多少灵气，竟是连剑都浮不起来了。

        洛水只得实话实话：“方才未曾坐好……倒是沾了雪水。已经除了，无妨。”

        凤鸣儿心下微动，声音也放轻了些，：“无事就好――师妹恢复得如何了？”

        她很快就下来，朝洛水行了个礼，诚恳：“师妹，真的多谢你了。”

        洛水听了就有些心惊：“师姐恢复得好生快。”

        她想了想，便将自己方才是如何心神合一、如何以灵气灌注入剑、又如何借言引灵细细同洛水说了，末了，：“师妹或可一试。”

        凤鸣儿：“不若我先行一试？”

        洛水这才惊觉不对，她这下也太了些！

        凤鸣儿摇：“未曾完全恢复――但御剑应是足够了，师妹呢？”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洛水自然应了。

        凤鸣儿了然，这师妹尚未入得淬，灵气尚不能收放自如，自是护不了子，也难怪染了雪水。

        洛水讷讷：“我……只是勉强。”

        这银裘分水辟火，是难得的好东西，也不知是否她心上情郎所赠，单靠化雪必不可解。可花叶就不同了。

        凤鸣儿是当真感激她，对着这好模好样好脾气的师妹，也确实生了亲近之意，虽还不热络，也不再拒之千里之外。

        其上洛水尚无所觉。她正沉浸于自编的话本子情节中，想到那同她未婚夫一般拘礼的青先生受她引诱，略带凉意的双手轻颤着抚上她的脚踝，然后不由自主地在那薄而的肉上轻轻一捻，带得一点酥麻不受控制地上用，直刺得她花心微颤，又吐出岑岑的水来，直惹得她下垫着的衣物濡一片……

        洛水这边竭力掩饰，却不想还是惊动了隔专心修行的凤鸣儿。她睁眼望来，见洛水神色微窘，有些讶异：“师妹怎么了？”

坐在雪上。

        这片蓝雪花本就受他灵气滋养，与他有些感应，神识稍一动，便抽张叶，便如藤蔓一般，卷了细细的芽儿从银裘的隙中探去。

        洛水想要同她亲近，自觉不可太落下乘，便依着早就摸索出来的路子，借着凤鸣儿的路数摆弄起来。

        只见凤鸣儿敛目凝神，并指点上她那漆黑窄剑的背上缓缓划过，待得及剑锋之时轻喝一声：“藏泓！”

        然后那剑便当真如得了令一般稳稳停在了她前。不过悬停片刻后，便缓缓降下，仿佛迎接它的主人。

        她本就爱洁，如此一来哪里还坐得住？可几步之外就是凤鸣儿，看样子显然是入了状态，不好惊扰。

        对上凤鸣儿略微惊讶的神情，她咬了咬，只觉得刮过脸颊的风生疼。她勉强挤出个笑：“我

        洛水赶忙摆手，：“是你厉害――我、我还不会呢。”

        她倒是想问问是否需要帮忙，可听得洛水先行拒绝，再瞧这师妹窘迫的模样，便如往昔的自己一般……

        凤鸣儿稳稳地踩了上去，来回飞了一小圈，再没摔下来。她终于放松了几天来一直紧绷的角，出了笑来，满是轻松飞扬之意。

        她掀开那银裘低一瞧，方才发现垫在下的银裘不知何时蹭开了一大块――大约是她情动后动的缘故。这稍动不要紧，可她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将下的雪都捂化了大片、连带着蓝雪花都浇透了才觉察出来？

        她不疑有鬼，只倒是自己弄出了丑来，赶紧使了净尘除垢的咒，只这样一来，方积攒起的一点灵气，显又枯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