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儿一想，确实如此。

        白微：“此事我自会去说。从今日起，你且安心留在本峰修炼。”

        “好了，不逗你了。”白微，“你们这趟能从‘青鸾’手下脱确实不易，可见福缘深厚。不过有一点，那定钧的小弟子大约是没同你们说过的。”

        凤鸣儿立刻想到了洛水醒来后的神情――迷茫，还有点伤心。

        凤鸣儿只：“师父不要同我寻开心了。”心下知这一关算是过了。

        可她一口气还没完全放下，就听白微：“这陪练的弟子么，还需是自家的好――来，见过你季诺师兄。”

        凤鸣儿只能应是。

        白微知她不爱开玩笑，便问起了她修行如何。

        白微点：“便是这个理。所以不必再去，后山亦可少往。青言那灵气充足，你时时常去，灵窍灵脉皆已得到滋养。神兽一脉本就是天生地养，修行之本就与人类相去甚远。你习剑时，他甚少有指点于你吧？”

        “师父，”凤鸣儿，“洛水师妹与伍师兄皆心有所属。”

        白微颔首：“那魔不知从何修得一门法术，即是七宝之一的织颜谱，此法专用于织幻易容，还可纵人心、盗命改运，且严格算来并非邪法，极难识破。”

        凤鸣儿反应过来，心下微恼。可她自觉这般喜爱不是什么过错，且有些事情还需澄清。

        白微觉出她犹豫，大概猜出她在想谁：“你练剑的同伴我也给你安排妥当。唔，你可知闻朝的那个大弟子已经寻到了沟通剑意与天地气机的法子？”

        白微瞧出她眼神中轻微警惕之意，轻飘飘地笑了。

        凤鸣儿抿不语。

        他说：“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为何要专门带着奉茶离开？”

        白微出笑来：“我可什么都没说――她也是有师父的人，用不着我心。倒是你，当真有些变了。唉，我这师父的，是不是也该怀疑你？”

        凤鸣儿怔住。

        白微只：“闻朝剑意锋锐，以转灵之境，已鲜有敌手――若我猜得没错，交手次数多了之后，你可是已经觉得，被闻朝斩于剑下再正常不过？”

        ……

        凤鸣儿抬，目不甘。

        凤鸣儿心下一惊，脱口而出：“伍师兄不合适。”

        白微：“以内神御外气，难在‘御’上。你剑式早已纯熟，又常去藏经阁感悟闻朝剑意，只差练习与一点顿悟。说来闻朝剑意虽绝，你与他然境界相差太大，时时去悟，对你并无太大益。”

        “可是小俊那边……”凤鸣儿想起自己的契约神兽，又踌躇起来，“青言前辈大概不肯放它出来吧。”

        “被那术法影响控之人，情多有变化，且极易坠入魔，所以与那阿兰相最久的奉茶必须送去定钧检查。”

        她不好直说两人大约是两心相许，自己曾经因为一点朦胧心意觉察出来，如今散得差不多了，看得也更清楚――她直觉洛水或许并不想让旁人知。

        凤鸣儿眼神微黯：“这‘剑意’的修炼还是困难。徒儿愚钝，难悟与天地气机沟通之法。”

        他语气微嘲：“你倒是想他直接同你喂剑？若山海之会上，你有心要争那分魂剑，他便是你最大的对手。”

        她问：“师父可是怀疑洛水师妹？”

        凤鸣儿心知白微弄错了，然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再解释，只暗暗松了口气。

        她想摇，可话到嘴边，突然警醒白微方才句句指向洛水，若自己再帮忙遮掩，才是真给师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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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你可想到了什么？”

        凤鸣儿点了点，又摇：“只说要防魔侵害。”

        白微悠悠瞧了她一眼，直瞧得凤鸣儿垂下去，方：“我看比起剑意，你倒是可先同伍子昭学学‘养气’的功夫。他刚才过来，说给那定钧门的弟子备了谢礼，当然给你也准备了一份，谢过你们在山下关照他那小师妹。嗤……”

        可师妹子没变。凤鸣儿想。她那般被当一箭穿过，好不容易醒来了，再要送戒堂去审，且她师父又不在，必然要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