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分魂剑，说是只借剑一用，谁知后面又会如何？万一不能如愿同闻朝亲近得剑，又当如何？且她那大师兄亦很看重此事，两人日后必然是要起些冲突的。她甚至都不用深想，就知自己介时会站在谁那边。

        ――所以无论如何也是好不了的。

        洛水忽然就有些难受。

        大约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当真喜欢那位凤师姐的。

        倘若没这么多事，真能朋友好了。她想。

        当然，也只是“倘若”。

        她想活下去，便不了朋友――这鬼虽没明说，她却是已经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了。如此这般，好像也不是……多么难以抉择之事吧？

        “好了好了，横竖我走我的，她过她的，除了任务，我答应你不去招惹她总行了吧？”交朋友她是不会再想了，能维持现状就很好。

        他没立刻接话。

        “其实……我曾以为你同她是不惯的。”片刻后，他方才开了口。

        “为什么啊？”她不高兴，“你是不是觉得她特别优秀，比我好，所以我就该嫉妒她？”

        他闻言莞尔，轻笑出声，于是此间隐隐紧张的气氛又松快许多。

        她“哼”了一声：“我确实有些……嗯，难受，可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不过我不喜欢你们没事总爱拿我同她比较，就好像比了之后我就能变得……变得同她一般似的。”

        不仅是他，还有掌门，伍子昭、小神兽，以及周围的那些个同门，她虽从未显或者抱怨什么，却一直能感受得到。

        她本能地不喜欢自我贬损，上又飞快埋怨：“难我就不好吗？若是不好，为什么你还总是死赖脸地跟着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很喜欢我吧？”

        她说着说着，嘴就开始翘，得意洋洋地数落了起来：“你瞧你，我不喊你也总是跑出来，梦里面更是没脸没――都说了让你别烦我，还总是贴过来，爬我的墙，钻我的房间，还在我去庙会的路上假装撞见，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他听她一通胡言乱语，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真是个蠢姑娘。

        ――也当真是有几分有趣的。

        他一边笑，一边漫不经心地想，这乱七八糟的理由，也亏她说得如此顺口，如此理直气壮。

        他自然一条都不会认的，也不觉得哪里对了。

        “――你说话呀，到底是也不是？”

        他一个走神，不防她突然轻轻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