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高脚玻璃杯的杯口还没碰到嘴,另一种东西碰到了嘴,还撞上了牙。
他本就不会接吻,其实裴珈也不怎么会。许翡的嘴里还有酒,渡进来是温温热热的,是的,着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最后逡巡着口腔内,着她的蛮横的绕圈。
突然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许翡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握住裴珈的肩膀,把脑袋移开些,气得像是在勾引人。嘴边拉扯出细长的银丝,许翡又再次低下吻干净,连带着没了裴珈下巴上的一点酒渍,裴珈几乎成了一摊泥。
珈珈:他他他、他怎么、怎么不太对劲??
“诶!你怎么就喝了!”
“最后一杯还想再碰一下呢。”裴珈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桌上许翡的空杯碰了一下,“这样也行吧。”
翡翡:嘿嘿,老婆,嘿嘿。
“吃好了吗?”
许翡忍无可忍,一只手猛地抓着她的手,把杯子放在桌面,另一只手拦过裴珈的后脑,直直吻了上去。
卡座是个L型,两人同时坐下,膝盖若有似无总碰到一起。倒也不至于难受,但有点怪怪的,裴珈想要移开些,又觉得作,和自己合法丈夫有肢接还要规避,那不是更奇怪吗。
许翡觉得浑燥的难受,一仰把最后一杯酒灌进嘴。还没来得及咽,旁的人着急拽他的胳膊,听见她说――
索也不躲了,这样两人的膝盖就在这一餐饭里长久的贴在一起。
酒选的是一瓶自然酒,度数不高不低,酒不甚清透,但是香气很,微甜微酸也微苦。店员说香气是麝香,许翡不懂麝香是什么香,只是着裴珈的笑脸和不断开合红嘟嘟的嘴,晕目眩。
可是现在和许翡接吻不一样。浑轻飘飘的,这种感觉很新奇,甚至很亢奋,不知什么时候,就演变成了两个人在座位上抱成一团,口腔里的水咂咂作响。裴珈把伸进许翡嘴里的时候,明显感觉他僵了一瞬,随后两手握着裴珈的腰,提起来抱坐在自己上,死死圈住,吻得更深。
又抬起虚虚在许翡眼前举了举,“祝你,啊,祝我们。新婚快乐~”
“你怎么知我喜欢小酒馆?这家店我还种草来着!你好像没有什么忌口,我先点了几个招牌菜,不够吃再加吧。”
裴珈本就爱笑,高兴了就更爱笑,话也多。席间几次许翡都忍不住想要和她说,不要再笑了,他要忍不住了。
“唔――”
“旁边酒店我订了房间。”
“……嗯,嗯。”这问题听起来怪怪的,怪有歧义的
裴珈到的早了点,兴致翻着酒单,见许翡到了,高高兴兴招手,上来就夸。
裴珈感觉自己坐在一团火里,许翡上很,自己也热得难受。脑子晕晕乎乎,神经异常兴奋,想起网上说接吻会分肾上素,好像确实是。
麝香大概是一种能让人中毒的香。
久的bistro小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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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裴珈也没见许翡以前这样笑过。
裴珈脑子短路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之前的话。
初夏,裴珈穿了一件吊带连衣裙了个薄罩衫,左手无名指上还带着婚戒,吃饭、品酒、偶尔聊几句天,甚至会很有仪式感的碰杯,还总是冲自己笑。
许翡觉得这种感觉太好了,好到血都在沸腾。
许翡闷笑一声。
来的时候好像确实看到小酒馆对面是家豪华酒店来着。但是吧……这是什么情况啊。
“那走吧。”许翡扶着裴珈的后背起,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拉着往外走
裴珈看着许翡步伐有力的背影,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十指交握的手,再用另一只手碰了碰有点的,上面口红颜色什么都没了。
酒渍更往下还有,是最开始接吻时下来的,脖颈到锁骨最后蜿蜒进衣领里沟壑阴影。许翡没敢再往下亲,克制地用指背在的肤上蹭了蹭,一带而过,最后又难忍地在嘴上轻啄了一口。裴珈更晕了,她看见许翡在笑,她从没见过许翡这样的笑。
“去哪?”
许翡穿的还是白天那,白衬衫解了两颗扣子,下摆扎在深蓝色的西里,腰细长,套的西装外套在手里拎着,发没定型,黑色的刘海柔顺的趴在额前。出现在这种朦胧小资的环境,倒是能品出一落拓贵公子的不羁感。
“新婚快乐。”许翡回祝她
太开心了,本来裴珈也不喜欢穿那种板正的小礼服,勒的难受不说,一顿饭吃三个小时还吃不饱。
裴珈以前也接过吻,她在国外上学的时候也会接受同学的dating邀请,法国人看待接吻甚至比吃饭睡觉还平常,当那个法国同学把伸进来的时候,裴珈恶心的都要吐了。
“这样也算碰过了吧?”
“不是,许翡,许翡你……”完了,裴珈脑子锈住了,“你怎么……你怎么回事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