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二老三家里，”男人又说，“几个男人也不花钱，就只知挣钱。全家几个人，就靠妈一个人辛辛苦苦的花钱。妈辛苦花了多少年，这才花了多少点儿？花掉了一点儿的吗？要我说，让老二老三干脆把钱直接分吧，可是他们又不乐意。这不又变成共产主义去了？这不是要他们两个的命？”

        “嗯。”

        “个人分的共产主义，很容易转变为隶制度，我们可不能寄希望于个人德。”男人笑，出了一口白牙，“老四，他也绝对没有这么好心。”

        男人看着前方的雨，结动，“不过就算是物质高度发达了，如果不搞定分制度，结果是迎来共产主义还是极端化的资本主义，还是很难讲。”

        “只是何必去考验个人德。”

声，雨声。混着菊花的香气。

        “其实有时候，真的觉得老四的钱需要抖落抖落一点出来。钱要出来通才有价值，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和他说，加强投资，激活就业。”

        “那他一个人占据了60%的国家财富，是不是极端富裕了？”

        黑灰色的衣裙，如瀑的黑发，热烈鲜艳的菊花，漂亮的脸。

        “我只是和你聊天，”女人护着哥哥，男人有些无奈，“又不是说要杀猪。假设，假设老四生意越来越大，我们无限制的给他方便――于是他挟持了国家经济，整个国民收入都进入了他的口袋，整个国家税收都来自于他的缴纳。”

        “……快了。”男人沉默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随口回答。

        “钱在手里，不是钱。”

        “那他再多帮一点人呢？”

        “只有物质水平高度发达的社会才有机会实现共同富裕，在这之前都只能靠行政手段去调节分制度。”

        “何况人的寿命也不长。”

        “不过极端化资本主义，总是要崩溃的。共产主义才是辉煌的明天。”

        “前年才被David讹走了八百亿呢！”

        “好吧，那再假设，老四善心大发，所有天意员工，几万个人，都是开一辆丢一辆，房子住一套丢一套，那又能花多少？剩下的那些人呢？”

        “就算连月你和他一起花，再加上四个小家伙，你们能花多少？”

        “那他也要养活很多人啊。”

        “那他总要消费吧。不消费，经济就垮了。他一个人，车子开一辆丢一辆，房子住一栋丢一栋，一年能开多少车？住多少房子？”

        “喻恒你说我们什么才能全民共同富裕？”她闻着花，又突然问。

        “……”

        “只有加入通环节，才是它的价值。”

        “……哎。”女人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花。

        “怎么这么有信心？”女人笑了起来，又拿起了花。

        “理很简单，比如老四吧，”前方的路还有很远，还有很多的时间。男人看着前方，“他这些年，挣了很多钱了。”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一个邪恶的隶主，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

        “再多帮，帮多少？几十万？几百万？或者，他都那么有钱了，就干脆十几亿人都安排上了？所有的人，他都给发车子房子餐券？”男人笑了起来，“那不就已经是共产主义初级形态了？只是政府分的共产主义和个人分的共产主义的区别？”

        “不是我不相信他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