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母亲。
‘陈植!救救我!’
陈母原本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但很快陈母发现陈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让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
他的眼神由空,变得惊悚。
陷入回忆中的青年被唤醒。
紧接着,一连串的引爆的声音接连乍响,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吞噬着这一片区域。
看到儿子醒来,她急忙“儿子、儿子”地叫着,
“我听到,我听到,在那场爆炸的大火里,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
陈母疑惑且担忧。
她抹着眼角的眼泪,正在用巾给他拭手背
而陈植,则在平静的柳城市中心的医院躺了半个月,幽幽转醒。
陈植恍惚的反应令陈母十分担忧。
听了陈母的话,他回想起来。
“儿子,儿子!”
“你听到什么?”
陈植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几被水泥地划伤的伤口。
“算你命大,警队在大火中,及时把你救回来,医生说你这是轻微脑震。”
困在大门里的人们,绝望的哭喊,响彻天际,宛如地狱。
他听到同为卧底的小叶痛苦地哭号。
他醒来后,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在病床前照料他的陈母。
接着开始大喊“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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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局里的小叶,嘶哑着地,绝望地,向我喊救命。”
“儿子,你都躺了大半个月,妈差点以为你行不过来了。”
“妈 ,我听到了。”
“儿子,你说说话,别闷在心里。”
他晕倒在地上的时候,不能动弹,但是耳朵里的声音,直到现在,都一直像幽灵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
说这,抹着眼角的眼泪。
“以后可不要再出这样危险的任务了,你妈我,不经吓。”
医护人员赶来,一番仪检查,确认无碍以后,陈母才放下心来,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啊啊――’
陈植觉得自己在梦。
陈植是经受过训练的年轻警员,再严酷的训练都没能让他喊过一句疼。陈母清楚这一点。
人、员工。
他被炼油厂的人抓到,不仅没有死,还能看到至亲的母亲在边。
空气中是原本焦灼的气味,很快混杂了另一种难闻刺鼻的味。
“老刘说,他们警队赶到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眼眼泪。你有什么想说的,和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