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心情不好,沈若瑜的心情未必比祁子逸的好到哪去。一来陆之行这段时间拿解药威胁她,着她天天跟他喝茶看戏。二来容厌也是,不退婚不说三天两往沈府跑,他现在来的可比当时她去容府的都要勤快。
祁珑挽住沈若瑜的胳膊:“沈姐姐最好啦,我偷偷告诉姐姐,哥哥说舅舅不会退婚的还说这辈子舅舅非你不娶什么的。”
明明南越之行前陆之行还是个温柔似水心思感的少年,他也渴望被人喜欢。看到别人成亲时他也会出艳羡的目光:“时安,若不是我子有些病,我也会成亲的吧?我要是有机会成亲我要给那人世间最好的一切,我也不会叫她去承受生育之苦……”
“没人可以让我放下,这事暂且不提。我要你现在去沈府把沈若瑜给我叫出来,让她半个时辰后去梨园找我。”
祁珑觉得自己的哥哥跟沈姐姐的弟弟没法比,沈姐姐的弟弟脾气好对沈姐姐也好,不像她的哥哥脾气不好,像个炉子一样火气冲天。
沈若瑜喜欢容厌,怕是全京城都知。祁珑说出来本以为沈若瑜会高兴,但这话现在对她来说无疑是当棒喝。
“你别他好了,以后你受欺负了就来找我,沈姐姐帮你出气,那边准备了些甜食你要不要尝尝?”
祁珑回握沈若瑜,她笑着回答:“这个祥云的好看,谢谢沈姐姐能让我来玩我太开心啦!你不知我哥哥最近几日好像心情不好,我都吓死了。”
祁子逸最近天天板着个脸,上香时还一直祈祷着什么:“恳请菩萨让舅舅与那女人离心……”
上穿着最和名贵的衣裳,陆之行却还是觉得周寒冷无比。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密室,全然不顾污血染脏了他干净的袍子。
几人各自惆怅,只有沈若瑜正欢喜的拉着祁珑贴窗花,她握住祁珑的手:“祁珑妹妹,你觉得哪个窗花好看?这个祥云的,还是这个海棠花的?”
哪怕他从南越逃回后,裕亲王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欣喜,而是责怪他没有骨气自戕还敢恬不知耻的苟活着回来。
不退婚?好不识趣。那想摆脱容厌,看来只有丧偶这一条出路了。
就被爹教导着凡事要以王府的尊荣为先,切不可给王府丢脸。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但这些话仍让时安记忆犹新。
又来找她了?这几日陆之行频繁的派人来沈府,沈若瑜不知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觉得厌烦。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新的转机,容厌不是什么都没给过她,最起码她从容厌那里学到了杀人不一定要用刀。
si m i s h u wu. c o m
小椿从府门气吁吁的向两人跑来:“小、小姐世子派人接您来了,说让您陪他去梨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