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学长没注意到她的沉默，问：“我们正要去唱歌，你没事就一起来吧！把你哥哥也叫着？”

        少女赶紧摇，“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我哥哥还在等我，我先走啦！”

        洛纱和那几个年轻哨向站在十几米外，这点距离对集中力的哨兵而言不算什么，更何况云曜对她的气息格外感，能清晰地听见她说的每个字。

        少女一路跑回自己边时，皇帝垂眸望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洛纱登时卡住了。

        “呃……”她还在想该怎么解释，却忽然被拥入怀中。

        将近晚上九点，人工河边已经没什么人，但骤然被陛下抱住，洛纱还是吓了一。然而陛下很久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爱不释手一般。

        过了片刻，他才问：“我今天，让你不高兴了吗？”

        洛纱讶然抬，“啊？”

        “下午，在联合重工，”云曜垂眸看她，“你不想被人知？”

        少女想了想：“呃……但是，之前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

        “此前不公布你的份，是因为你想在白塔完成学业，而且那时我的神域状态还没有完全复原。”陛下平静，“现在，你在白塔的所有课程都已经结束了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

        “我是感觉会很麻烦，就比如，”少女手指搭在他风衣上，有点犹豫地画着圈。可她对政治毫无兴趣，对帝国高层更是本没概念，只好说：“嗯，就比如说，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电视剧里演什么了？”似乎是觉得口气有些像质问，皇帝又温声补了一句：“我没看过，你讲讲。”

        “这个就多了吧，就比如说，嗯，比如说我需要参加什么什么仪式，和这个谁谁还有那个谁谁见面，然后……这种人物说话一般都很拐弯抹角吧，要是骂我我都听不出来。”

        闻言，皇帝的角好像很轻地弯了弯。

        “谁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带着生杀予夺的冷酷。真正的权势与威严，从来无需通过什么狠话来表现。

        ……好吧，是真不敢。

        “再比如，……”洛纱原本想起来的是那种“大人，这个女人万万不可啊”的情节，不过感觉这句话套在陛下上只会产生恐怖片效果，于是说：“反正总之……就是感觉别扭的。”

        “在你同意之前，我们的关系不会对公众公布，”他淡淡，“但，在矿区，我们也要一直装作不认识吗？”

        洛纱微微抿，第一次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感觉。

        陛下是什么格的人，他对别人是什么态度，对她又是什么态度，已经鲜明到她即使刻意忽略也无法装作不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