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许就是囚禁的诱因。提希瓦冷静地思考,最终还是回答了琼的问题:“他当然受伤了,我们会抓住他的。”
“不冷了。你们现在是带我去……警局吗?”
“没关系,你还冷吗?”她的平静有些超乎爱丽丝意料,他早就好了对方歇斯底里或者干脆长时间沉默的打算,但不怎么样这终究是好事。
他。
“是啊,我们是专门负责、对你们而言的异生物犯罪的警察,自然也不会是人类了。”
“难受?不,我还好。比起那个,艾兰逃跑的时候受伤了吗?”
“救我?……你们也不是人吗,我看到你的耳朵……”
“毕竟他算是我男朋友。应该算,在被囚禁前我跟他分手了。”
“这样啊。”
琼简单地应了一声,似乎又躺了回去,过了一会,呼声变浅,似乎是睡着了。
“这样啊。他怎么样了?”
“艾兰。他被你们抓住了吗?”那是囚禁她的恶魔的名字。
提希瓦的夜视能力很强,他能够从车前镜看到这个叫琼的女人,美丽得脆弱、纤细,又近乎淡漠。她留有一黑色的长发,垂下遮住赤的,似乎溺水的人鱼,伤痕则作项圈,又似某种花纹烙在上,有种扭曲的合适,这个感觉让他感到罪恶,进而移开了视线。
“受伤,”她喃喃了一句,爱丽丝在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冷漠,让他感到异样,“嗯,谢谢你们。”
“谁?”
又是很简单的回复,过了一会,琼又开口:“谢谢你的外套。”
爱丽丝与提希瓦对视一眼,他的同事摇了摇,于是他尽力用温和而安抚的语气说:“不,我们会带你去治疗,你伤得不轻。”
提希瓦还没说话,爱丽丝就先接了话:“你可以把我们当……警察来看,我们是来救你的。先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是去哪里?”她问,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开了口,声音嘶哑。
爱丽丝顿了顿,犹豫着是否说实话,提希瓦就已经越过他开口:“他逃跑了。”
提希瓦说:“你为什么问这个?他伤害了你。”潜台词就是你应该恨他。
提希瓦听完了全程,说:“……你如果很难受,可以跟我们说,你也可以哭、可以发,没必要憋着。”他的声音很冷,那是他的格使然,但无疑是关心的。
他觉得现在这个叫琼的女人态度是异样的、与他们想的任何一种绝望、疯狂、恐惧或者其他负面情绪不同,是死寂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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