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卿抱起他，：“我们且去找大夫，你撑着点。”

殷承煜眉蹙起，像是被打扰清梦，嘀咕：“怎么还不放过我……”

林之卿眼瞳一缩，那一日他想要掐死殷承煜时，他在昏沉中，也是这样握住了他的手，呢喃着他的名字。林之卿一时心，最终引来师门大祸。

殷承煜合上眼，动了下：“我若不死，自然会带你去。”

口燃起一堆篝火，让冰冷的山略微有了一些火热，林之卿脱了自己的衣裳平铺在地上，到底还是犹豫地回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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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卿脸色一变：“你！”

林之卿咬牙切齿：“祸害遗千年，鬼才信你就这样死！”

殷承煜闻言，心中倦极，但仍是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当真？”

林之卿：“我这一生从不滥杀无辜，更不欺凌弱者，那时就算是一条狗来抱着我的，我也会救。”

林之卿大急，：“有什么法子能救你？”

林之卿气极，刀刃一转，当真从他的手指上削下一片肉。

不是告诉了你，我就可以……死了？”

林之卿抿了抿：“呵，你以为呢？”

殷承煜眉舒展，嘶哑：“别想了，我……”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就只能埋着，强行压制住在口躁动不安的真气冲撞经脉时的剧痛，天很冷，但他额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指紧紧抓着林之卿的衣襟，上的血浸满了布料。

林之卿心一横，又是一刀。

林之卿喊：“你不能死！”

反攻

殷承煜低低：“你倒是知的清楚。”他此时惨白的一张脸，极为骇人，幽幽：“我没有骗你，伤成这样……本非我所愿。”

林之卿心里大慌，连忙拉起他晃：“殷承煜！你醒醒！”

他摩挲着匕首锋利的刀刃，俯下，住他的下巴：“我想把你碎尸万段，很久很久了。”

林之卿抓紧他，又问了一遍：“师尊他们在哪里？”

殷承煜点点：“可是你救了我。”他的脸上忽然多了一点血色，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只是发青的嘴上挂着血丝，十分可怖。

殷承煜默了一会儿，方轻声：“这得看你愿意不愿意帮我。”

林之卿拉起他的手掌，冷笑：“十指连心，你若不说，我就把你手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

林之卿站起，把他摔在地上，然后从袖中抽出那柄匕首。

殷承煜缓缓：“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好。”

殷承煜冷笑：“那，你就永远，也别想看到他们了……”

“干！你好歹说出怎样才能救你的法子！”

他低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上的伤好了许多，出红白相间的肉。

殷承煜不在意地合上眼，脸上全是死气。

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满手掌。

他的食指上几乎可见白骨，可手的主人仿佛真的死去了，毫无知觉，虽然血还是的，但也在一点点变凉。

殷承煜释怀一笑：“反正都是要死，你就算凌迟了我，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殷承煜颤抖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像这样吗？”

“不成啦。”殷承煜蜷在他怀里：“我的内伤，旁人本……”不等说完，他又急急地咳嗽起来，一些血沫子从嘴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