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若这一搏失败，那么，他死定了。

他们各自比拼内力，殷承煜总归是吃了大亏，气力逐渐耗竭，那刀刃越来越近他。

卓琅被他一脚踹得倒退几步，殷承煜不敢轻敌，趁着稍占上风的势手腕轻抖，把柔的剑刃曲折地刺向卓琅，只要剑刃粘上肉，必定是要割下一大块肉。岂料卓琅的剑法忽变成刀法，改刺为劈，灌注内力于刀刃上，是用刀迎上了剑刃。

紧要关，只要有风草动便立时能叫情势反转，卓琅殷承煜都到了最后关，此时被外来之力搅局，登时叫他们俩都有些承受不住，手腕一麻，手中武便落到地上，两人均是倒退几步，不约而同地看向匕首飞来的方向。

林之卿两眼死死地盯着殷承煜，殷承煜亦如是，沉默之间，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言说。

剑刃与刀刃碰撞之下，火花四溅。

卓琅见他退让，便不客气地挥刀刺来，殷承煜忙横剑一档。

夜风正凉，他穿的单薄，长发没有挽髻，夜色中恍若鬼魂一般飘忽不定。

“林大哥，你醒了。”卓琅欢喜地走过去，想要扶住他，却被林之卿挡住，：“别碰我。”

卓琅目送他离开，忖度一番，影一闪，识趣地消失在密林之中。

他以刀化剑，本是蹩脚，殷承煜剑如同游蛇一般缠上朴刀，那把工劣的刀随即被锋利的剑磕出几个豁口。卓琅不慌不忙，腰一转，左手变掌，从他背后拍出，殷承煜始料未及，险些被他击中，只能生生抽回长剑，抓住一枯枝才勉强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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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狠，拼着气海绷破的危险，也要让卓琅与他同归于尽，竟是整个人猛地撞了过去，借着冲力，终于压住了卓琅的攻势。

上元

卓琅出委屈的神色，果真不碰他，而是捡起地上的棉被，想要为他披上，也被林之卿抬手阻挡。

卓琅抓住林之卿的肩膀：“林大哥，你到现在都没有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吗？”

止这些少年们习武，相反，因为其中有一些人还是他的死士，武功受他指点，在江湖上也算一，卓琅骨极佳，可惜幼时基不好，在内功方面进益极小，然而剑术上悟最好，殷承煜颇是看重他，亲自教授剑术。

殷承煜收起了剑，朝着林之卿抬起手，哑声：“阿卿，跟我回去。”

林之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一时间，他们都沉默了。

他一路走，殷承煜便一路跟，两人不紧不慢中间只差着三步的距离，进了

他背负着林之卿奔波了数里地，气海中薄弱的真气早就沸腾不已，口重物一样地压着，全凭着心中一子心念才支撑下来，此时与卓琅对上，立时落了下风。

这一招正是殷承煜教给他的紫气东来，他拼了最后一点气力挡住他的刀势，双脚忽然腾空而起，正踢中卓琅口。

殷承煜弯下腰，把插在地上的剑出来，用衣袖净。这时，林之卿才看到那剑上竟是有血迹，顺着殷承煜的手臂徐徐下。

殷承煜跟了上去，林之卿也不理他，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林之卿慢慢掰开卓琅的手，捡起匕首收在怀中，转过，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了。

一柄匕首忽然飞来，撞到两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