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吴攻连忙起来否认。
吴攻挫败地又坐下来,懊丧的声音:“我知师傅是不会再让我下山……他老人家没把我赶出颢昱门我就该庆幸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担心相爷……那个骨还在相府没走呢……”
“相爷……我走了……您保重……”
“吴……攻……我现在不……你有什么瞒着我……我、我不能让你……离开……”郁忱鸣清楚地知,如果今天吴攻的师傅带走他,那他想再见到他,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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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知何时不见了发簪而散开的发,丝丝掠过他眼前,掩饰去他脸上若隐若浮着一种错杂的表情。
二师兄眨眼…
在吴攻眼门前的一群师弟师妹面愁色地盯着他们不吃不喝的师兄……
他没看见吴攻刚才偷偷跟他打暗号。
吴攻低着,不再抗拒地跟着猞猁往门外走去。
“对不起!吴攻不能走!”郁忱鸣追上去,握住吴攻的手,往自己这边拽。
“蜈蚣哥哥,这是我们刚刚从林子里采的蘑菇,要不要尝尝?”
“师傅!师傅您干什么!”吴攻吓得他没想到师傅真的会动手,“相爷,你快松手,手会断掉的!”
冷洌眼神示意郁忱鸣上侧到一边让开。
“怎么?”二师兄也一起坐在石阶上,学他一样撑着脸,“你还在想那个男人?”
“蜈蚣哥哥,吃山果吧!我刚刚摘来的哦!”
猞猁也不回地一挥袖,只听“喀嚓”一声,郁忱鸣的手腕活生生脱了臼,他当下便疼得皱起了脸,额惨白着,却不肯松手,伸过另一只手来擒住吴攻。
还努力想要伸手来抓自己的衣角。
“时辰到了你爹自然会醒!我们师徒的去留与你何干!”再让吴攻留在这里,先不说他和这男人到底有什么,还不知他又要闯出什么祸叫自己来给他收残拾局!
“先生,吴攻好象并非很情愿这会儿就跟先生回去,况且我爹他还未醒来。我担心……”
吴攻两难……师傅已经很给自己面子地救人帮忙了,而且……他违反门规造事在先,不知回去还要受什么责罚……若是暴了自己的真……
吴攻才跨出门槛,门板忽然被一阵风带上,任凭郁忱鸣怎么拍打都开不得。
“……”
唉……就算他想吃……谁见过净吃素的蜈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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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哥哥,你别难过了……你不吃饭我们也会难受的……”
“放开我!”吴攻大声喝断郁忱鸣的请求,咬牙甩手,将他推倒在地,不去看他握着手腕
“你是不是要我戳穿你的一切才肯知悔!”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也想陪你们师兄一起闭门思过啊?”二师兄一出现,小杂妖们立刻四散跑光光。
回到颢昱门又穿回一白衣的吴攻,坐在石阶上撑着脸,眉缠得死紧。
“看你……还说没想他……”二师兄笑得灿烂,藏不住心事的蜈蚣师弟想瞒人的行大概一世都修不成。
风又起时,吴攻的泪眼已经蒙胧着看到了东山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