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章看着男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却回味起方才的梦境,梦里的他戏谑地住对方的鼻,惹得他满脸嗔怪,不由得呆了。
“晏先生?”晏怀章没有说要走,小助理也不敢开车,眼看着那个男人的影消失在楼里,过了很久车内气都跑光了,他才小声提醒。
很快车子便停在小区楼下,从温的车内出来,张享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鼻发,忍不住打了个嚏。不想被打破的鼻子又起血来,便只能手忙脚乱地住鼻孔。
他曾经的名字也很是普通,后来经纪公司主给他算过,才选定如今的名字。
自嘲地摇摇,他调要走,却发现张享手里提着个塑胶袋走过来。
说来好笑,他读书的时候不是个好学生,走上演艺路后才知自己浅薄,于是从学起。也亏了他虽然基础不好,但有一子韧劲,是从一个半文盲恶补到现在的地步。
他今天开的车型很普通,方便他日常偷溜兜风,可这样崭新锃亮的车乍然停在这个老旧的小区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张享走近了,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家住哪里?先送你回去。”晏怀章低声问。
好在他只是瞟了一眼,便转上楼,只是没走几步就接了个电话,一边说一边又折回去,往小区入口走,似乎还在不停地左右张望。
张享说了一个地址,晏怀章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个住宅区是在老城区,房租便宜,房屋破旧,果然是符合他现在的经济状况。之前那份资料上只模糊写了个地址,没有这么确。
“走吧。”晏怀章疲倦地仰在座位上,他现在该烦恼的是,明天如何跟吴省解释自己的脸是怎么回事。
翻了几页书,没有像往常一样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烦躁,他干脆丢开书本,好眼镜和口罩拿起车钥匙出门,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停下来时恍然发现自己现在正在张享家的楼下。
忽然觉得嘴巴有点寂寞,他在书房里寻找半天,才沮丧地发现吴省上一次过来已经把他的烟统统没收了,又嫌麻烦不想出门买,便只好在嘴里叼一支笔权作解闷。
栾导的电影最早也要明年春天才拍,休假在家,晏怀章也没有闲着,而是拜托吴省借来一批民国背景的著作和纪录片开始研读。
因为脸上的伤不得不暂停一周工作,晏怀章自觉打这一架值。只是吴省唠唠叨叨委实惹人烦。晏怀章想,他幸亏没有跟他讲是跟张享打了一架,不然吴省铁定要生吞活剥了张享。
幸好玻璃上有单面保护,可晏怀章还是紧张地往下一缩,怕被张享看到。
这么多年,都快忘记自己本名叫什么了……
他哑然失笑,这算什么,没事来这种地方什么?
公众影迷对他的印象大约是书卷气息很,尤其是上无框眼镜在镜片下淡漠看人的模样,更是有十足的欺骗。可也只有他边的人――特指吴省――才知,当初挖掘到他的时候,他完全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发倒不至于染成非主,可行为派非常肆意,言谈举止毫无文雅可言。
晏怀章没放松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