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章拧着眉转,却发现后出现的男人很脸生。
晏怀章还没说话,就听到张享说:“他是有病,徐哥,咱们继续。”
家门重重地在他面前合上,从此,再也没有打开过。
他出来时只随便套了一件外套,里面穿着家居服,早已冻得浑一点热气也没有。
可他却不敢,更没脸上前。
所以,他宁愿当张享已经消失了,然而,他偏偏出现在他面前,单一人。
晏怀章觉得这个笑容碍眼极了。
不知不觉,隔家的电视台已经传来新年的钟声。
姓徐的男人听出张享似乎认得他,点点,不再理这个怪人,帮张享拎了一张木桌出来。
“跟你没关系。你来这里什么?”张享冷冷说。
“知了。”张享轻轻笑了笑。
为什么?凭什么?那个人凭什么值得张享这样?
临下楼,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晏怀章,嘱咐张享:“你留点神,这人怪怪的。”
晏怀章觉得,这是上苍给予他的恩赐,他不会松手。
晏怀章冻得两发麻,失神地坐在地上。
拍拍屁上的土,再跺跺脚,晏怀章恢复了影帝的派打算离开,可在此时,后的门开了。
“他是谁?”晏怀章听到自己问。
他亲自点燃了导火线,但没有勇气看到最后,这场戏到最后,也轮不到他来出演主角。
当其他人都在守岁,等候新年的到来时,晏怀章看着张享在自家门口跪了一夜。
“我……”晏怀章本想说自己是想他才来,但转念一想,他和张享如今也就比仇人好那么一丁点,说两两相厌也差不离,这样说肯定不讨好,电光石火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更柔和,声音也微微压下来,富有磁:“我是想来看看你过
他自认不是幽怨的娘们,偶尔发发神经过去就完了。
后来,张享从他们所在的城市消失了,这么多年,晏怀章曾经想过找他,可每每思及当日所见,他的嫉妒就要得他发疯。
被丈夫死命拖进家门:“要这种孽子什么!丢人还嫌不够吗?”
晏怀章也僵了。
他怕,他怕看到张享与那个人长相厮守,别人再也无法插足,他害怕张享的幸福,人生永远不会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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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悦:“有人大过年的到溜达?还溜达到别人门口?你有病吧?”
声音不对,不是张享。
因为害他的罪魁祸首,正是他。
晏怀章嘴角一抽,笑肉不笑:“我来溜溜弯。”
“怎么了?”男人后另一个人走过来,也是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开门的人更是一愣,说:“你谁啊?”
十二下敲完,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这种冒傻气的事他干第二次了,矫情过来矫情过去也没有人看,只会给自己心里添堵。
最终,嫉妒压倒了愧疚,年少的晏怀章没有把这场闹剧看完。
可晏怀章心里除了愧疚,滋生得更多的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