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却听见晏怀章说:“让张享写吧,他写字漂亮。”
不知不觉,外面雨停了,全组正打算休息一下时,有个小孩子忽然指着天空叫:“看呐!彩虹!”
栾导站在楼下一块青石上,大声促:“你们俩快点,别傻愣着啊!快过来!”
“嗯?”栾导看向张享。
张享到底不如晏怀章老,几次不到位只能重来。现场的小群众演员年纪还小,效果要一次次磨合,加上张享频频吃NG,他自己也不免焦虑起来,鼻沁出细密的汗珠。晏怀章看在眼里,只能干着急。演戏很多时候全凭个人的理解与感悟,他可以帮忙引导,却不能替代他。
摄影师当即扛起镜,那边化妆师忙着给张享和晏怀章换装,穿上了他们学生年代的服装,脸上暗沉的妆也洗掉,出干干净净的脸,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
这就是优等生与差生的差距。
所有人暂停了手里的工作,一起拥到窗台。
每日辛苦的拍摄,在这样沉寂的时刻忽然有这般鲜亮的点缀,无异于打了一针强心剂。栾导大手一挥,先拍彩虹!
一伙大人像小孩一样欢呼雀跃起来。
“不错不错。”栾导又让他重写了几遍,终于满意了。
他对细节非常重视,郑谦奕回国后教师,虽然生活窘迫,但他骨子里仍旧傲气,写的字在经历许多后越发苍劲,哪能是这些秀气有余骨气不足的字能现的。
朗朗读书声中,郑谦奕站在讲台上,一丝不苟地批阅着学生的算术本。刁金阳站在走廊里,侧看到教室里的状况,阴郁的面孔微微扭曲,郑谦奕仿佛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也抬起。
西面已然放晴,雾蒙蒙的天空透出几分清朗,阳光从雾气中弥散成深深浅浅的红,日光温柔而不失热烈,在它对面,红灰色的空中挂着一条虹彩,云边仿佛嵌着七彩,与虹彩相映成趣。
这一段镜没有台词,却反复拍了多次,只为捕捉演员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你这把字也就是签签名还不算丢人。”他鄙夷地说。
晏怀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享的侧脸发呆。
晏怀章无奈地掉它们。他练字也就近几年的事,而且水平不过中等,写写钢笔字还能糊弄下群众,写粉笔字还是不行。
回过神来,他连忙与张享往楼下赶。拍戏这
张享只好写了几个字,刚劲有力,一看就是下功夫练过的。
晏怀章却是知,张享从小写了一手好字,而且他给自己留的那张纸条说明他现在的字比以前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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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试着写了几个,栾导仍是不满意。
看到刁金阳的一刹那,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而刁金阳则迅速换了一张脸,憨厚地看着对方。
典型的欧式建筑,层因为常年不用被封闭保存起来,组正忙着布置内景,排好座位,挂起黑板。副导演则忙着给几个小群众演员讲戏。
晏怀章站在讲台前,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繁字,却被栾导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