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了这么久,他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或许还有了好感,张享隐隐约约觉得,可能他是可以在圈内生存下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嘉宾们启程离开明沙岛,张享还有其他工作,也跟他们同一班飞机飞回S市。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离开演艺圈,你会觉得遗憾吗?”明白了张享的态度,崔岩叉起手指凝视他,慢慢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里也不是小木屋啊。”张享疼。小木屋一直是剧组女成员在睡,后来俩女嘉宾也一起住了,他们这群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去抢。
“什么彩?”他慢慢定下神,才记起来他好像是随口说过比赛赢了的队员可以睡在小木屋里。这是张享临时说的,当时导演没有反对,但其他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早就忘得没影了,谁料晏怀章还记得!
“你回去睡,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晏怀章声说。
“没关系,跟你住一起也凑活。”晏怀章出个勉为其难的表情。看到张享难看的脸色,他补充:“我不嫌弃你,真的。”
他一声不吭地扯了自己的枕,钻出帐篷,打算找张吊床睡,但走一步,后面的尾巴就跟一步,张享忍无可忍,扭低吼:“你有病吧!”
崔岩审视了他一阵,叹口气,真诚地给他提了个建议:“那努力工作吧,攒钱养老。”
一到机场,张享立即给徐炼回了电话,晏怀章还没来得及跟他别,
票房和口碑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张享也沾光有了点小名气,工作纷至沓来,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节目都向他投来橄榄枝,在录荒岛之前,经纪人崔岩跟他好好谈了一次,关于未来的路怎样走,他心里有没有想法、
三天没碰手机,再次打开,邮件和信息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一多半是崔岩发来的工作安排,其中还专门提到给他弄了个戏剧学院进修的名额,一定要去。剩下的就是认识的一些好友的问候或者约酒,还有一条来自徐炼。
“哦,这个啊……”他懒洋洋地打个呵欠,“不是比赛赢了的彩吗?”
一路上晏怀章没闹什么幺蛾子,想来是怕机场再遇到媒,带着眼罩养蓄锐,张享坐在他前排,手拿台本默背。
张享彻底脸黑了。
张享一腔怒火撞到棉花上,愣了几秒,晏怀章果真没有继续犯病,晃晃悠悠地朝他自己的帐篷走去。张享又好气又好笑,跟这种人生气真的不值得,幼稚,拉低自己的智商。
张享非常坦诚地说,他进圈就是为了生活,为了钱,能演戏主持很大一分是靠运气。若问他对娱乐圈是不是真感兴趣,那答案非常残酷,他其实并不喜欢艺人这个职业,也不是适合抛面的格,可以说,他是被迫走上这条路。
“叔叔高血压犯了,在住院,有我陪着你放心。”
“不会。”张享毫不犹豫地回答,“既然是必须离开,那有什么好留恋的,就算再留恋,也无法改变离开的现实,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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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张享报以真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