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松懈下来，酒又开始发挥作用，她眨着越来越模糊的双眼看向颜斯：“哥哥……”

        抱着她放进车后座里，颜斯摸索着抽出巾、一点点掉她脸上的妆，轻声哄着抽抽搭搭的妹妹：“乖，别哭，哥哥在这呢。”

        这是梦吗？会不会她一松手，颜斯就消失不见了？

        明显她误会了自己的话，颜斯出一个带着无奈的笑容：“小玉乖，哥哥真的回来了，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一直强行被自己按下去的担忧，终于积攒到无法再压缩的程度，一下子冲破警戒线爆发出来，叫她完全失了神志，抓着他胳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甚至在上边掐出几红痕。

        “唔……可能是果汁里有酒……”

        落在耳畔的温热呼让沈宁玉怔愣了一瞬，接着他的就从耳垂开始，一点点吻过面颊，最终落在了她的上――掉了口红之后，出来的粉颜色十分诱人。

        “我……”

        那双因为背光而转为深灰色的瞳眸，犹如深渊一般走了她的思考，沈宁玉呆呆地点，顺从地张开了被咬得有了齿痕的。

        她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两腮还是通红的，显然酒劲还未完全褪去。

        车内的橘色灯光落在他脸上，比一年前更加成熟的面容让沈宁玉的心猛地缩紧――就快来了，他的复仇，他的命运，他的死亡。

        “嗯？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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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刚好，颜斯没急着开车，而是探出子到前座去、打开音响让舒缓柔和的溢满车厢，安抚还死死抓着他胳膊不放的妹妹。

        “哥哥，哥哥……”

        “不――不要走――”

        沈宁玉闭着眼、乖乖任他着糊掉了的眼影，散发着清香的凉凉的巾落在发热的眼眶上很是舒服，但她就是止不住泪水：“呜……哥哥……”

        “小玉……”颜斯低低叹了一声，手指隔着她薄薄的棉质衬衫抚摸她的后腰，“哥哥不会离开你的，你呢？”

        沈宁玉更不敢放开他了，生怕再一眨眼，面前的人就会变成那个满怀恶意的陌生人，任她如何呼喊都没人会来救她。

如果他不出现的话，她很可能会……

        疼痛甚至没让颜斯皱一下眉，他没急着挣脱，反而凑近了浑战栗着的少女，另一只手还环住了她的腰：“哥哥不会走的，会一直陪着你的。”

        脑子里交织在一起的疑问全都被他温热的呼化了，只剩下对他的吻的渴望，沈宁玉忍不住仰起，小也探入了他的间：“我也……不会离开哥哥……”

        惊吓过度还醉了酒的少女完全不肯听，她倔强地咬着、用那双满是依赖的水汪汪眼睛凝视着他。

        “哥哥……唔――”

        不会为了复仇而离开她吗？还是不会在成功之后抛弃生命、抛弃她？

        “小玉喝酒了吗？”

        “我在呢，小玉别怕。”

        “小玉要确认吗？哥哥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