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骁紧拳,“算最后一次吧,你就乖一次听我话,等你全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说我就全还给你。”
一通忙乱捣哧,运动会在9点正式开场,苏地主子骨活络了些,死活嚷嚷不乐意呆屋里,郭长工无奈,只得借了轮椅,一狠劲摔那把骨进去,“残疾人,给我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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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路眼睛一刺,差点想哭。
苏路一醒来哼哼,郭骁就紧张的睁眼,手探上额,松气的笑,“烧退了。”
苏路咬紧牙不回嘴,一路招摇地被推去运动场,挥着包扎致的手逢人就招花引蝶,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广播稿里已经预约了一篇“只见赛场英雄风光无限,谁知幕后工作辛劳几何?――记应物系99届x班班长苏路”。
郭骁本就杂事一堆,这会儿还摊上了苏路的活儿,忙的陀螺转,只得把残疾同志交回106兄弟们手里,“我忙完了就过来,你千万当心,累了别撑,让他们送你回屋。”
小鸟枝叫,今儿天气闹。
郭骁怵着,尴尬在脸上溜了个串门,横生恼火的一巴掌上去,“矫情也看看时间,你手沾不得水知不知!”
全他妈蒙人。
你咕哝一不字吧,就算是胡话哄我玩儿呢,成么?
上午赛程进行得还算顺利,罗建王可一左一右,推着残疾车当保险牌,直往热门赛场的人堆里冲,吓的苏路唧崴乱叫。坐在轮椅上众星捧月得巡查一番,预计的奖牌几乎都到手了,大伙眼见班长夭折了,革命热情高涨,连常贼子都讷讷低语,苏路
赶紧摇醒,苏路梦里正化地主苏扒,躺在长工郭老汉上抽着鞭子作威作福,被吵醒了心情不乐也不爽快,恼怒的又拧又挣。郭骁也不糊,直接抓住下巴骂,你丫给我老实点,讨吻憋就直说,一句话堵的苏扒傻成乡巴佬,灌完了稀饭灌药片,苏路躺下就睡着了。怕烧退不下去,郭骁索拿了巾弄给敷着。
“……苏路,你真不要我了?撒谎的吧?……”
单人床拢在一起,月光下苏路的脸干干净净,郭骁轻轻抚上他短短乱乱的发,睡衣的袖口过嘴角,烧糊涂的小傻子坑的张开嘴咬住玩。
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有哭呛?
苏路嗯了一声,手脚还是乏力,浑疲,挣扎着想要下床,郭骁已经拿了盛满清水的脸盘过来,抹干巾要过来。
谁说发烧的人会胡话满篇?
十月下旬,晚上水凉的钻骨,郭骁手被冲的通红,巾放上苏路的额没会儿就窜热了,郭骁就着温度手,然后再换,来来回回好几次,手指冻了又热,热了又冻,苏路的烧却实实在在退的快了很多。
苏路厌烦的拧起眉,“你给我换上粉红连衣裙得了。――靠,腻不腻味呢你。”
郭骁想不通。
英雄者,当忍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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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病号呼渐细,郭骁松了口气坐下,才发现一直绷死紧的神经啪的下来,疲惫和难受翻江倒海的涌,看看表,快11点了,随意清洗后和衣躺下,翻来覆去八八六十一个转,还是不放心,起推开柜子,把两张床靠紧。
送走阿田,匆忙扒了几口饭,眼瞅苏路的脸陀越来越红,呼也不太平的哼哼起来,郭骁急的一探额,果然起烧了。
“别,”一个靠后,刺猬般的卷起子,“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