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痴会大哭大闹起来，但他只是耷拉著脑袋，声音也有气无力。"魑喜欢那个丑八怪是不是？魑不喜欢痴，对不对？哥哥也喜欢那个丑八怪，没人喜欢痴。痴是个没人要的小孩，痴好可怜。"

魑还未说什麽，一旁的狂已经走上前。平常狂总是一副嘻哈的样子，但今天他上没有这种气息。"回去。"对著痴声。

"北，这是怎麽回事？"低声问站在我边的北。

终极疯子，这个说法还真有意思。不过也可以理解，都是疯子，所以懂得彼此的意思。而痴这个终极疯子，肯定比那些疯子还要疯，才让他们心生惧意，既而顺从他。

"魍，带他回去。"魑看都不看痴一眼，转向狂这边。

"魑？"痴可怜兮兮地看著魑，显然是不想执行这个命令。

"快点。"魑的声音里带上不耐烦。

"你这个大白痴，我怎麽会有个这麽傻的弟

那些疯子上就往外走去，连那些倒在地上的疯子，也被其他疯子抬出去。这一幕实在太奇怪了，之前是有听谁讲过，疯窝的疯子是听痴的话的，但没想到这麽听话。

"叫他们回疯窝。"魑并不是很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魑，你。"痴似要生气，最後也只是说了句，"你们都回去吧。"

自杀！我跟北面面相觑。

"就这麽讨厌我啊，讨厌到连碰我都不想碰。一定觉得我很不要脸是不是，讨厌到希望我死了是不是。"

痴这话一出口，站在一旁的狂飞快地冲上去，一双手横抱住痴。把痴转到自己上。

"你们这些白痴，继续啊。"痴又叫嚣起来，但很快他就蔫了下去了。

"我不回去。"痴又甩开了狂的手，"你也终於觉得我烦了是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好是你弟弟，你本就不会理会我，是不是？走啊，走啊，你们都走啊，既然不喜欢我，还呆在我边干什麽？都走啊！"痴猛地抬，一双眼睛也是凄厉异常。用力地把狂推开他的边，他走向魑。

子便把我的手拉开，还试图要把我进那疯子的手给拉出来。

"因为他是终极疯子啊，那些疯子可是很怕他。"

不过那把要插进痴心脏的刀子此刻正插在狂的手上，我注意到一旁的魑手背也有个刀口子，他也有去挡刀。

"北。"呆呆地在北和不远刚被他扔出的疯子之间打转。"你的力气好大。"抓住北伸过来的手，我站了起来。

"疯窝的疯子，是痴一手训练出来的。"

"即使我学你把发留长，可我还是不漂亮。你一定很讨厌我，讨厌我这个小鬼。既然这麽讨厌我了，就别对我温柔，别让我以为自己还有希望。打我啊！打我啊！把我打醒啊！"开的声音还压得很低，到後面後却大声起来，痴抓起魑的手往自己脸上摔去。

"唉，都忘记我了。"北叹气的声音在我上响起。

魑这回是很明显地皱起眉了。按住自己的手，不让它跟痴的脸碰。

"疯子可以被训练吗？"又是一件诡异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