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辞官,归隐乡林。”一个苍老的太医干脆不干了。
隔天起,萧月痕开始吃药。太医们在先前给刘聪治病的过程中都见过萧月痕,如今见到他这般憔悴失落的模样,全都于心不忍。吴太医安了萧月痕几句,开始帮着太医们一起帮萧月痕治脸。
“我要去……枫邺在那里等我……”萧月痕意识薄弱的说完这句话,又一次昏了过去。
“够了!我什么也不想听!”刘曜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你们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否则我把你们的一家老小全抓起来!!医不好,满门抄斩!!”
吴太医将忘情花的叶子和经脉磨成粉末,参水用布敷在了萧月痕的红斑上。萧月痕的眼睛从这天开始被布蒙上,再也不能看到东西。
“月痕,我们不治了!不治了好不好??不去建业又怎样?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每当这时,总是刘曜跑过去拼命抱住他,用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萧月痕被毒花侵蚀意志,癫狂咬住刘曜的肩膀,留下一个个血迹斑驳的齿印。刘曜总是不停的安抚着他,低声在他耳边鼓励,扯开衣服让他咬自己,心里却在滴血,不懂萧月痕为何如此执著的一定要离开自己。
“王爷,要是他真的疯了,怎么办?”
刘曜看到一只蜻蜓飞过花圃,尾巴无意碰到了羞草,叶片上那滴晶莹的水因此落,消失在草丛中。刘曜黯然的说:
刘曜的确是累了,他摆摆手,赶走了太医,坐在了花园石凳上,撑着太阳看着羞草上的水。吴太医看着刘曜高大却孤寂的影,摸着胡子低声询问:
萧月痕的一天比一天差,吃什么都吐个不停。他整天晕痛、全乏力、肌肉寒疼。每次忘情毒花发作得严重时,他还会疯狂嚎叫、挣扎着要撕掉自己脸上的布条。
太医们又将忘情花剩下的花和花心,混合雪梨、罗汉果、川贝、枇杷、桔梗还有蛇胆一起整整蒸上一天,直到药碗里接到沙锅盖上落下的蒸汽变成整整一碗,药引才算熬好。
刘曜至始至终都在屋里看着躺在床上的萧月痕,只不过他从不出声,也不靠近,只是静静坐在屋子中间的桌前。萧月痕蒙着眼睛,并不知刘曜一直在他边,默默支持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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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疯了倒还好,我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了……”
“王爷……”吴太医也是太医出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出来劝,“王爷,一切需从长计议,您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
“枫叶?”刘曜抱着萧月痕冷汗淋漓的躯,怎么也听不懂这句话的涵义。
萧月痕依旧坚持不懈的喝着太医们给他开的药,蓝花在一朵朵减少,疗程在一天天接近尾声。刘曜和大夫们都越来越紧张的关心着萧月痕永远蒙着的脸。
“王爷,我是新来的,我没医过这种……”又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太医小声说。
用药五天以后,萧月痕便开始会到忘情花的利害。他晚上开始无休无止的恶梦,血压下降、甲发绀。刘曜常常会在半夜偷偷跑到萧月痕房门外看他,结果他看到萧月痕日复一日的越来越难受,最后终于在第十天晚上,萧月痕再也止不住的呻出声时,刘曜失控的冲进房内,抱着萧月痕不停抽搐的,心疼不已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