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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掌中的一柄外科手术柳叶刀上下翻飞,干脆利落,给小柳师长取了子弹,合伤口,涂药包扎。幸好解救及时,不然伤口感染掉,就要截肢了。
息栈在一旁看着,觉得龙少
也难怪大掌柜要吃醋发飙!
分明就是在哪里见过。
“这师长,毕竟从柴膏药那里救了我一命。我既已与你成亲,有了名分,他还能如何?估摸着也就死心了......且师长是云芳的兄弟,你今日真要是点了他,恐怕要惹大麻烦,还是算了......”
“我没有,没有觉得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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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很不甘心地盯视俊芳的背影,拿眼神了两梭子枪子儿,怒气哼哼:“狗日的,再不死心老子把这厮剁成八个子!!!哼,幸亏老子及时娶了你过门儿,就是为了堵上这些王八羔子的龌龊心思!”
大掌柜余怒未消,心飙醋:“哼,不然你以为呢?!”
“哦,原来你娶我是为了这个缘故?”
息栈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快要傻掉了,这人自己以前当然见过。本来就是老熟人,见过面,讲过话,动过手,救过命,甚至都上过炕了!
其实息栈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这师长是个什么心思。
红匪军的伤员可真不少,眼镜参谋长手下那几百个成功突围的伙计,几乎人人都带了外伤。龙少爷带来的几个药铺伙计忙得四脚朝天,金疮药用光了几大罐,纱布都费掉好几捆。
“算了?!”
息栈一看他男人真的发火了,立刻就不吱声了,灰溜溜地策跟着,掉回山。想这醋缸一定是因了适才师长的某些话而恼火,少不了得找个别的茬儿在自己上找回来,今儿个晚上又有的折腾......
小柳师长的手臂和大都受了枪伤和刀伤,一看就是城破之时与家军的兵勇顽强肉搏,遭了戕害。还好没有伤及要害之,留了一条小命,只是这时失血过多,神智不太清醒。
张家少爷被野山的土匪抢人一样地给抬上了山,还顺便从张家药铺划拉了一箱子药材,给红匪军的伤号们看伤。
大掌柜拿枪子对着俊芳的时候,息栈一下子就心了,突然就有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这人眉间似水的温存,眸中抑郁的伤情,读起来是那般熟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你,你......唔......”
说罢拨转缰绳,掉就走,留给大掌柜一枚淡定的后脑勺和一尊硕的屁,很拽地扭动迈步。
“咋个?你要是觉得亏了,就跟着他去!”
大掌柜的眉拧得更紧,食指微抖,几扣下板机。息栈一把压低了枪子,轻声说:“当家的,算了......”
本来是想端张老爷子上山,可是好歹想到叔父大人年纪大了,脚不灵,别累坏了他老人家,于是大掌柜大手一挥:“把龙儿那小子给老子提上山来!立刻!上!”
边展一丝冰冷蚀髓的笑,缓缓抬起了下巴,眼轻蔑地看了一眼大掌柜,淡淡说:“他既然跟了你......人你留着,我不会与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