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芳双目遽然一凛,炙烈的怒火,牙搓出一声嘶哑的质问:“原来那两锥子是你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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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那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咣当”一声坠回了位。一冷汗都蒸发了,军装后心了个透,这时怔怔地望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鸾亭,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没用,保护不了小亭儿,到来却还是鸾亭拼死来护着自己,心痛难过地就只想哭。
柴九声嘶力竭地跺脚嚎叫:“大帅,大帅!我冤枉啊!那小兔崽子冤枉我!那字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那小兔崽子胡说八!全都是胡说八!!!”
大帅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息栈了小两锥子,这俩人显然不是串通一伙的,怎么会是“主仆”?柴九竟然有意设计构陷本大帅自家的兄弟,他娘的活腻歪了!
聪慧如鸾亭,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笔迹。
“哼,小爷上一次在玉门城楼上你两刀,得舒服吧,痛快吧?!可惜没把你死!你个大师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几次三番想要捉拿我,还打上了龌龊的歪主意,你个无耻下东西......”
柴九爷今日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的结局,本来想摆小一,却临阵被垂死的小凤儿摆了一。
我与掌柜的您是什么关系,咱绺子里人尽皆知,呵呵,咱上过炕,什么都过了,掌柜的您啃完了人,就不认帐么!军长不信去寻芨芨台的亲信旧问一问,哪个不知我与柴掌柜的干系?!”
“还有你!!!”
“哼,是小爷的怎样?大军长,你可真是有个好兄弟,这不要脸的师长,分明就是玉门关一号淫//棍!!!”
一番话说得众人窘然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息栈立即又说:“哼,可是俺见了野山大掌柜才知,还是他镇三关厉害,炕上活儿,赏的片子也多,比柴大掌柜可强多了!我背离了你,跟野山大掌柜好上了,你嫉恨在心,所以才这样心积虑地想要弄死我和镇三关,我说的对吧?呵,呵呵......”
云芳注视地上满脸是血的息栈,眯起一双眼,鹰骘的神情,明地审视俘虏眼中可能掠过的一丝心虚或是闪烁。
小凤儿这句话喊得声嘶力竭,拼尽了气力,生怕喊得不够真,不够狠,被云芳看出破绽。用力过猛,口剧痛之下,一口鲜血了出来。
曾经亲密无间的日日夜夜,执
半晌,军长突然厉声说:“来人!......把柴九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拿下,押入地牢!”
息栈眼底没有心虚,没有闪烁,只有两汪子仇恨的血水,重的血色浸染眼眶,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疯狂。
息栈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缓缓垂了下去,下巴磕在地上,心俱疲,奄奄一息,息一声比一声沉重,却已没有多少进出的气儿。
柴九被几个大兵反剪双臂拦腰拖走,只见着两只脚一路在半空中挣扎乱踹,杀猪般的嚎叫声渐行渐远。
泛黄的信笺之上,一笔秀丽的小篆,笔脉络细韧,骨节清瘦。
息栈说着话锋一转,抖动的手指直戳俊芳的面门,怒目瞪视,瞪得师长心骤然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