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衣一击得手,顺势抢过了那都尉断臂中的长刀,翻手一扬便向围在边的兵士砍去。
“啊!王爷,他……他怎麽像变了个人似的!”
修罗教的左护法,这个份他很多年没有正视过了,而修罗教左护法最擅长的破天刀法,他也很久不曾运用过了。
若自己再不出手,今日的必胜之局,岌岌可危。
刚才在谢玄衣的攻势之下还乱作一团的军士们听了主帅的命令後,立即回过了神,毕竟他们人多,虽然谢玄衣武艺高超,但是对方上也有好几伤口,这样拼下去,他也占不了什麽好。
谢潜鱼边的副将看到挥刀狂舞,大肆砍死砍伤北军将士的谢玄衣,吓得说话都打哆嗦了,他虽然也是经百战之人,去也不曾见过如此勇猛强悍之人。
领的一名都尉看见谢玄衣负手站在雪地上,一心想占功,大喝一声便冲了上去。
神色淡定的谢玄衣斜睨了这个朝自己冲杀过来的大汉,手臂一动,单手便将对方的手腕扭住,他轻喝一声,眼中光暴,只听一声惨叫,那名都尉的手臂竟被谢玄衣生生扯了下来!
刀锋的边缘,鲜血肆,点点滴滴鲜红之色尽数滴在雪地之上,妖豔而森然。
情急之下,谢玄衣只能以刀拄地,飞而起。
四周的士兵一下吓傻了眼,他们原以为这个枕在膏粱之上,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帝很好对付,却没想到对方动起手居然如此凶残。
谢潜鱼动了动,苦笑了一声,朗声命令,“众将士听令,长矛向前,将他围起来,杀之!”
那疯狂嗜血的刀法,以及刀光血影间傲然而立的影,都昭示著对方无与比的强悍。
“杀啊!”
一刀落下,又一个人骨碌碌地落在雪地上,画出一血弧。
他呼出一口白气,发鬓凌乱地仰起,蔑视著周围不敢再考过来的北军,冷冷说,“朕还站著,你们为何不过来?!”
似乎料定了谢玄衣必死无疑,谢潜鱼并没有亲自动手,他剑眉紧皱,角紧抿,金色的瞳仁里虽然没有仁慈却有愧疚与悲哀。
几乎从来不会出惊慌之色的谢潜鱼此时神色也有些扭曲,他从不知看似温和亲切的谢玄衣竟会有这样高强的武功,他只知谢玄衣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因为患过重病而出静养过数年,如今想来,谢玄衣这诡秘的武功只怕是那时修习的吧。
谢玄衣那张白皙而温和的脸上此时也被鲜血染红,连角之都是一抹血红,那双温柔的眼第一次这般锐利地视著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直骑在上的谢潜鱼。
但是现在,一切感觉都回来了,那份血腥凶残的杀戮之意,那份刀光血影中的狂嚣之情,一切的一切都在谢玄衣本是平静的血中开始沸腾了。
文的模样似乎并不如谢潜鱼那般来得有威严,自然,这样温文之人又怎能抵挡住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士。
一长枪围出一圈刺阵,谢玄衣垂刀而立,双目一瞪,赫然提气,登时砍断了面前的几长枪,而与此同时他後和旁边的长枪却不约而同地刺了过来。
然而正在他闪躲无不在的长枪之时,一寒光已远远地对准了他潇洒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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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斩杀了多少人的谢玄衣看了眼自己的手,方才用力过猛,竟连自己的虎口也震开了,看来,久不动手,自己倒真是比不得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