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愕然地看著这一切,似乎还不相信说出这话的会是自己向来阴鸷狠毒的义父。
谢玄衣从宁安臣的眼中只看到慌乱与惊恐,以及难以掩饰的悲伤,所以他并不认为对方是故意想让他出丑。
果然,宁安臣凄然一笑,微皱的眉宇之间竟有了几分当年的风华隽雅。
“为什麽这麽?”
夜幕刚刚降临,各欢馆酒楼便开始了一天正式的待客。
以往宁安臣在威恐惧之下都只敢叫宣华公公,如今他却又是如当年那般叫起了那个熟悉的称呼。
虽然他现在的是阉人的,但是阉人的情事他也不是没有耳闻,更何况宣华这确实能感受到丝丝快感,若换了熟知风月的小倌来伺候只怕会更令人舒服。
其实谢玄衣来此,一是为了找到那士,二却是想趁机在欢馆好好享受一番。
宣大哥,他的心中难以忘却的大哥,不知今日到底把他当个什麽,是可杀可辱的贱,还是曾经痛惜过的安郎……
(0.34鲜币)寻攻记(重生篇NP帝受二十八)
看见那双似水波般轻柔的眼中辗转出如许凄楚,谢玄衣无奈地一笑,上前抚住对方苍白的面颊,淡然说,“往事不可追,不必再提。日後,重新开始吧。”
念恩来虽然刚开张不久,但是生意奇好,没多久便是恩客满堂,莺歌燕舞,不胜热闹。
宣宁狠狠盯住宁安臣,嘴边浮现出一抹狠绝的笑意。
换了平常打扮的谢玄衣是独自来到这里的,宣宁执意要陪他来,却被他以打草惊蛇之故遣开。
宣宁随即回,“这家欢馆似乎是新开的,名为念恩楼。”
“义父,这家夥不怀好意,您还留他作甚?不如杀了以免又生是非!”
听到此,谢玄衣不禁微微一笑,若自己现在不是死魂移,说不定还可以和这样放浪不羁,且与自己有著共同爱好的士还可以交交朋友。
也是,当年宣华涉及谋反案本当被斩,当时为刑尚书的宁安臣以功臣的份多番求情,这才免了宣华死罪,仅仅是去势入为罢了,要不然又怎能有这往後种种。
宁安臣毫无反抗地被人抓住,他满面凄然地看著谢玄衣,间翕动了起来。
据宣宁回报,那个所谓的能活死人的士似乎混迹在天宇城的花街柳巷之中,每天都在一间欢馆中过夜,行为著实放浪不羁。
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杀他的借口!
谢玄衣眉峰一挑就知这个宁安臣心里想的是什麽,他倒是未曾料到这个男人虽然可悲又可恶,但是内心中对宣华似乎还真有那麽一丝旧情缱绻。
刚换了一新衣的谢玄衣轻轻捋了捋还未束整齐的发丝,颇为好奇地问,“不知是哪家欢馆这麽引人?竟会让那位长彻夜留宿。”
念及此,谢玄衣在暗自愉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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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有负宣大哥恩情,今朝再想弥补却也是无法可想……”
但是刚才被宁安臣伺候得极为舒服的谢玄衣似乎意犹未尽,他轻咳了一声,一手拉上子,一手推开了宣宁,反正这个又不是他的,丢脸的自然也不是他,他还怕什麽?
他不甘地看了眼靠在自己义父怀中痛哭的宁安臣,阴冷地转过了脸。
“对不起……宣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宁安臣赫然一愣,他紧紧握了谢玄衣的手,泣涕怆然,声音早已哽咽得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