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谢玄衣问起,陆夭夭顿觉不安,区区一个风人何以能劳动中权势彪炳的大太监亲自出,其中必然有猫腻。
陆夭夭神色一黯,不觉低下了。
陆夭夭看著对方那副微眯起眼笑著打量人的样子,脑子中不知不觉将另一个幻影与之相重。
雕细刻的牙床之上,一名灰衣男子慵懒地躺著,牙床边还有一张木制的轮椅,突兀地摆放在一边。
谢玄衣方才见陆夭夭一脸春色,情知对方必定和那秦真人正度春宵,想起当初自己与陆夭夭之间也有过几次水姻缘,如此想来他倒是颇为回味,一时便连正事都要隔下了。
陆夭夭倒是不知他本事,反正他们开门生意的,有钱便是爷,对於秦问的份他并没有多打探。
陆夭夭扯著嘴角,笑得勉强,心中早冲著宣华那张脸暗骂不已。
不等陆夭夭回答,谢玄衣又已笑,“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搅了你的生意。对了,我找你们老板有事相询,他人呢?”
谢玄衣掀开门帘,正要看看这秦问究竟是何人,竟有活死人的奇异本领,但他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便愣住了。
如今两人再次重复,这一
“您说秦真人啊,他此刻正在屋中休息,要我带您进去吗?”
虽然美色在前,但毕竟事关紧要,谢玄衣终於收敛起蠢蠢动的色心,点了点。
虽为士,但是他行事却放浪不羁,沿途都只入住欢馆院,丝毫不顾念家的清心寡的禁忌。
听得谢玄衣如此说,陆夭夭心中又是一惊。
原来找自己的人竟是这个死太监,真是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麽孽,刚逃过一难,对方这又寻来了。
待到自己的下巴被抬起之时,陆夭夭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他连忙堆满笑容,掩盖住了自己不当有的情绪,热情地拉住谢玄衣的袖角,“方才一时心思慌乱,还望公公赎罪,对了,您可是现在就要见秦真人?”
再见到这张阴鸷深沈的面容,陆夭夭直想跑得越远越好。
秦问便是谢苍穹口中所提到的那个能活死人的士。
看见陆夭夭衣衫不整的出来,谢玄衣自然知对方在些什麽,无非是他的老本行卖罢了。
“您,您不是……宣大总吗?”
不可能的,那人已经被死,如今尸也不知在何,虽然对方前隆重,死後却是如斯凄凉。
也不知这死太监为何如此客气,陆夭夭转著眼珠,半晌才扭作态地说,“呵呵呵……小人正是此的老板,不知公公找在下有何事相询?”
他听说曾经天宇城的第一名倌陆夭夭另立门,这就连忙缠了过来。
师兄……
著宣华那张脸的谢玄衣显然无辜,他不解地看著对自己的微笑如此抵的陆夭夭,上前说,“无需惊慌。对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阴阳人,烂屁!
很多年没见了,谢玄衣一直以为这个人已死在朝廷军对修罗教的围剿之中。
那副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略带冷漠,却又似一抹岁月静好的淡然。
si m i s h u wu. c o m
谢玄衣见他忽然伤神,心中不禁起了惯有的对美人的怜爱之心,他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轻轻抬起陆夭夭的下巴,笑,“在想些什麽?”
不过这次对方倒是未著官袍,微服而来,似乎不想让人知他的份。
只是他随即就飞快地摇了摇,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