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啊,您……”宣宁哀叹了一声,紧紧握住了宣华那双被冷汗浸濡的手。
他或许比宣华更加仇视这个男人。
“将他乱刀砍死,事後回禀义父此人想逃跑便是!”
他看著被绑在床上的谢潜鱼,自己尚未替这个弟弟安排後退路,实在是心有不甘,只求若自己真地能再次重生,那麽这一次不要付出什麽代价,他也不会再让谢潜鱼如之前那般遭受折磨了。
宣宁看到自己义父这般样子,想起前些日子宣华重病几死,当时太医都宣告了让他们准备後事,哪知後来宣华却是毫无预兆地忽然好了起来,这事虽然来得蹊跷,不过对於他而言却是件天大的好事,那时,他还以为帮助谢苍穹夺得帝位的义父自此会享尽荣华富贵,自己也能跟著鸡犬升天。
“是!”
众侍卫异口同声,正要动手之间,却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著不安的呼喊。
宣宁冷笑一声,转对後的几名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早已准备好的侍卫们很快就了刀出来,走向了正要下床的宁安臣。
鱼疯狂的望,宣宁在一旁已是森然大笑了起来。
不过在要理对方之前,宣宁还要让宁安臣死前再尝一次屈辱,用去饲喂一个被称作怪物的叛王。
当初,宁安臣无数次声泪俱下地认错求饶都被他遮掩了下来,他给自己义父看到的只是这个男人最为卑贱的一面,而不是对方真心悔改的一面。
这麽多年来,他内心的愧疚,这一刻是否可以赎清?
轿子到了宣华的总府门口,护送他的侍卫们久久却不见这位能够翻云覆雨,大权在握的主人下来,只好掀开轿帘去询问这情多变的大太监的意思,哪知轿中之人竟是面如死灰地斜斜倒在位置上,只见出气不见进气。
正在谢玄衣意识渐渐淡泊之时,他隐隐约约看到宁安臣走了过来,想来对方是有什麽话想对宣华说吧,可惜宣华早就死了。
宣宁一时为宣华突发重病而不知所措,并没有注意到宁安臣是何时过来的,待他看到时,对方已经握住了他义父的手。
过了一会儿,宁安臣这才战战兢兢地了出来,後纳到而满足的谢潜鱼这也才渐渐停止了挣扎。
所以当宣华渐渐厌倦了被调教得只剩的宁安臣,宣宁的心中无不充满了喜悦,但是这後来,他没有料到当初那麽厌恨宁安臣的义父居然会改了子,同情起这个贱人来,甚至还有要彻底宽恕这个贱人的意思!
宁安臣跪在宣华脚边,脸上前所未有的平静。
宁安臣赫然一愣,已是忘了反抗,只得凄然一笑,慢慢闭上了眼。
“不好了,总似乎不行了!”
自己的灵魂似乎就要离开这躯了,谢玄衣本并没有觉得十分难受,只是感到周围的一切变得迷茫而飘渺,自己的也变得轻飘飘的。
眼看著宣华连话也说不出来,脸色愈发难看,叫来急诊的大夫也吓得连连叩,声称宣大总脉象将绝,纵使大罗金仙亦不能救,宣宁大惊之後,转而却是沈郁的悲哀。
“哼,你这
在趁自己的义父彻底改变主意之前,宣宁已经好先将安宁臣解决掉的打算。
“宣大哥,这一生我了不少对不起你之事,你可能原谅我?”
他们两父子的好日子终於也是到了,然而谁也不会想到,突如其来的权势,与突如其来的灾祸,本都是上天所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