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可怜的家夥却不知,谢玄衣已然活了过来,而且一心想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麽能动?”
谢潜鱼呜咽了一声,金眸缓缓地转动著,他看了眼谢苍穹,心中对於这个男人,已经说不什麽恨。
谢苍穹握了谢潜鱼长了银色指甲的手,忍不住回促起来,“御医还没来吗?!快去给朕!”
怪物,真是怪物,要是换了寻常人,了这麽多血,受了这麽重的伤,只怕早都死了。
们欺负谢潜鱼,瞧不起对方的天生异样,而谢玄衣对谢潜鱼的关照,更让他心生恨意,想尽法子折磨伤害谢潜鱼。
反正朝廷大小事都有谢苍穹会为自己理好一切,而自己只要尽情享受便是了。
“你坚持住,皇兄,皇兄他还活著,他想见你。”
口被谢展翔用剑刺了几个血窟窿,谢潜鱼连说话都变得艰难,他的嗓子里一直呜呜咽咽地响著,好像想说些什麽。
“撑住。”
那时候,他还是一夜能御数男的风帝王,仗著怀修罗教的高深内力,夜夜与男们寻欢作乐,好不快活,什麽天下大事,什麽勾心斗角,都只被抛在一边。
“唔……”
到最後,自己想放过他一次的时候,上天却给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谢潜鱼费力地摇了摇,终於从嗓子里又挤出了几个糊的字眼。
金眸里写满不信,谢潜鱼急促地息著,古铜色的面庞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更为苍白。
俯在谢潜鱼的耳边说下这一番话後,谢苍穹听到对方的嗓子里惊愕地响了一声。
“唉……”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如今这般可怜的境地,天豁达事从容的谢玄衣也不由有些难过了。
“呜!”
谢苍穹不知自己该对谢潜鱼说些什麽,他抬手抚著对方那几乎和下鲜血混在一起的红发,竭力出了一抹宽的微笑。
鲜血从谢潜鱼大张的口中猛地涌了出来,那双血迹斑斑的双手也挣扎著抬起来,轻轻扶在谢苍穹的肩上。
他虽然无心朝政,但是却也不曾胡作非为,任用佞,鹰
“御医很快就来了……你不要怕。”
他环顾著熟悉的殿装饰,难免想起多年之前与卫行风两情相悦之时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突然,谢苍穹看到谢潜鱼的金眸灼然闪亮,似乎又恢复了一息生机。
谢潜鱼口中能叫出的皇兄,谢苍穹一听就明白是谢玄衣。
谢苍穹实在听不清,只得埋下去。
“葬……皇兄……赎罪……”
“好吧,朕就赌这一把,若是你死在半路,皇兄要怪我,便怪吧!”
谢玄衣早就是死人,谢苍穹自然不敢冒风险让他再出现在大家面前,而如果将重伤濒死的谢潜鱼带回中,只怕对方撑不到半路便气尽而亡了。
谢玄衣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他的後被谢展翔不知轻重地鞭打一番之後,虽然上了药依旧火辣辣的痛。
可现在谢潜鱼虽然生命垂危,却仍有一口气在,甚至,对方在听到谢玄衣尚在人世的消息时,生命力似乎显得更加坚韧了。
看来,对方濒死之际,想的是要葬在谢玄衣边,以永世的守候来赎清往昔背叛伤害谢玄衣的罪过。
“让我……见……皇兄……”
谢苍穹咬了咬牙,这才放下了谢潜鱼,站起来,他冷静地唤来门外的侍卫,令他们上准备好车架,自己要带谢潜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