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听到叶冲糊的咕哝，“啊？还……不能……睡啊……”

又捉住叶冲的胳膊往上提了一下，曲凛之能感受到掌心贴住的肤微热的温度，还有表层以下蓬而健康的脉动。

看着看着，曲凛之眼中闪过几丝赞赏。

不过……看着叶冲眼睛越来越亮，明明已到极限却没表现出一丝一毫放弃的意思，充满了对任何挑战都会无比高昂的战意……曲凛之想，这样似乎也不错。

虽然等级低，这些常识质的东西叶冲还是知的。

因为闭着眼，少了往常的坚毅朗，被热气蒸得脸颊都染上一抹红晕。垂下来的睫上沾着细细的水珠，随着呼轻盈地颤动。不紧不慢翕动的鼻翼下，薄薄的嘴不自知地微微张着。

似乎在雾气里，什么都变得不一样的起来。

把几近昏倒的叶冲捞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曲凛之将半梦半醒的他送进浴缸。尽地球不断再向前发展，完美切合人工学的浴缸倒是毫无被淘汰的迹象。

曲凛之心里忽的一动，手指没有离开，反倒抬起来，在那双上摩挲了一下。随即像电一般，飞快地收回手来。

接下来，他猜曲凛之大概有什么计划。因为飞船的速度太慢，甚至比卡卡罗特先生的杰奎琳号还要慢得多。

而这艘飞船比星盗那艘都显然先进很多，只要设置好航行目的地与速度，飞船上两个人就能完全不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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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凛之笑着摇摇，好随时叫醒某人的准备。

叶冲隔日醒来时萧骋已先行离开，据曲凛之说是有紧急任务要办。他只耸了耸肩，压没问为什么曲凛之不用去。

目光圈圈绕绕，不知不觉往叶冲脸上挪过来。

“嗯，把你们修炼术的基本姿势摆出来。”

专门调的药水呈现淡淡的墨绿色，有点粘稠，味不怎么好闻。重的水蒸气缭绕在两人周围，不断盘旋。

这就是叶冲啊，他想。

“……哦。”

看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眼却一个劲往下搭，曲凛之也很难放心，“我就在这里和你说说话吧，免得你睡着。”

好半晌，才在叶冲茫然又控诉的目光下停止，曲凛之拉着他来到旁边的仪前，“现在应该可以了。你才了过量的剧烈运动，直接休息对对修炼都没好。你先在这台仪里一下舒缓肌肉和骨骼的缓慢运动，然后到我给你调的药水里泡澡。”

“别睡。”一把捞住差点沉下去的叶冲，曲凛之有些好笑的提醒。

“……好……啊……”

力明显没恢复，叶冲迟钝地应了一声，就被进那台仪。

认识的时候并未想过会有如今这样的来往，如果说最初只觉得有趣，现在更多的则是欣赏。所以才想帮助他，关注他，为他出平时绝不会的事。

曲凛之静默片刻，噗的笑出声。

这种感觉相当陌生。

如一团火焰，有灼烧一切的心。

21.2

“……哦。”

因为仪里的叶冲有了显著变化，不再有刚开始时的迷惑，尽疲惫不堪，那双眼依然那样坚定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