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少女本该细腻如丝的肌肤上的恐怖疤痕却又引人同情,直觉一个弱质女子再是如何坚强也不该遭受如此的折磨。
“再饮下去你恐怕就要溺毙在这池中了。”冷羁阑夺过昊雨魄手中的酒瓶将剩余的佳酿一饮而尽,不如此他是决不会心甘的。
“天色不早了,请您安歇吧,婢告退了。”檀香放下床帐,无暇的边噙着一丝冷笑――
“啊,不,当然不,我只是……”碧卿犹豫着,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已无可救药了啊,如此朦胧的眼神,即使其中只有一丝算不上贪婪的小小渴望――多么单纯美丽的人儿――又一个无垢的灵魂被他们浸染了地狱的靛黑与赤红,而她就象地狱的守门人,引导那些无助的灵魂进入圣域魔城,从此再也不允许他们踏出这个黑暗的世界,即使是在魔王偶尔瞌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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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懂得了憧憬过后的无望,也就学会了无无求。”子虽然变得丑陋不堪,但终究只是一副,只求心中仍如往昔透彻清明,眼神混沌之人是没有资格留在冷侯府的。
“呵呵――好酒,郁香醇,回味无穷啊……”昊雨魄饮着白天游玩时从路边山野小店带回的梅子清酒,温泉中蒸汽氤氲,让他不觉有些飘飘然。
“为什么?”察觉时,话已然出了口,碧卿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碧卿,婢令您不适吗?”檀香轻轻地拭着少年远比她更纤细也更柔细腻的凝脂雪背。她可以轻易地读出他的心思,也更容易判断何时才是适当的说话时机。
“婢明白,您只是太过于单纯善良了,您无须在意婢,也不必将婢当成女子,因为檀香早已放弃了那副脆弱的女儿。”从见到冷羁阑用人类的温情拥抱亲吻着那个人的那一刻起。此后服侍他入浴,替他时她再也不会脸红,他永远只是她的主子,这便足矣。在他心中已经藏入了一个世间独一无二之人,聪慧如她自然懂得何时应该放弃那份虚无缥缈的幻想与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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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卿默默地思味着檀香的话,无无求――他几乎忘了人类是拥有求的,在短短十几年的寿命中他唯一的“”和“求”大概就是生存,在天地间寻找一片容之地,他从未向父母家人多奢望过些什么,可是他们仍然容不下他,到来只能成为“亲人”活命的牺牲品。如今真龙天子重新赐给他活着的权利,不如何痛苦他都会任他予与予求当作卑微的回报,因为他是赐他重生的神祗!他看到了他的力量,他只要贪求他的一点点恩和庇护,一点点就好……
“你好大胆,连朕的东西也敢抢夺,还我酒来!”昊雨魄熏然嬉笑着靠近拦住冷羁阑的颈项贴上他的,在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七月八日夜・青兹城郊外
“大略算是此意吧――小心脚下。”檀香细心地提醒,把比自己还略显瘦小的碧卿搀扶出浴桶外,先踏上事先垫好的矮梯再替他干、披上长衫后才又扶他到床上,细细地拭干梳顺那一乌黑长发。
“无无求?我没上过学,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能自己胡乱揣摩猜测,是什么也不想要并且不向别人提任何要求之意吗?”碧卿问。他有几分羡慕檀香的坚强,她带着茧的掌心透出的是比他这个苟且偷生的男人更多的强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