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你――”秦子再顺了顺气，“先把课文读一遍，学英语必须要读出来。”

吃完晚饭，他直接回房。吴苹又一路追来：“小汤，今晚不看电视吗？”

方小汤感觉到一种比考零分更难堪的侮辱，他嗖一下站起来：“你走。”

老九也不是个好学生，那些领着高额俸禄的夫子们，却没一个有张老师这般赤血热情，每日得过且过师生一起颓废度日，只有当父皇要检查功课时，夫子们才出动四打听考题，然后他死记背……

方小汤俯视着秦子再，他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三哥都不敢与这样的他对视，可他失算了，秦子再嘴角的嘲笑不减：“坐下。现在是补课时间，我不说下课你不准离开座位。把拳松开，背个字母表用不着使那么大力气。”

方小汤一脚踢开凳子冲出教室，他没命地奔出学校，他无法不去想秦子再的用意，无法不去想张老师的居心。他不愿活得那么算计，可他无法平白接受别人的示好。三哥也曾对老九恨铁不成钢，还专门派心腹叶夫子来指导他，一脸正气的叶夫子，捧着一滴封的女儿红……

秦子再笑起来：“ABCD总该会吧？给我倒背一遍。”

“把字母表倒背一遍。”

“我，不要，你。”

方小汤郁闷地倒在床上。他是想过学习，可他不知从何入手，很多字他认识，那些字凑在一块儿却超出了他的认知，连去吃冰，他也看不懂水牌上的名字。那天李强骂他是吃货，其实抬举他了，他连吃的是啥都不知。

“吼什么？”

方小汤极力掩饰的无知在秦子再蔑视的目光里暴无遗，他顿时恼羞成怒：“不会！”

“由不得你。”秦子再拉过书包翻找，“我找了本初中英语教材，应该适合你。”

“方小汤，高三今天要补课，他们放学后张老师还有个教学检讨会。张老师让我先帮你复习下今天学过的，你翻到第10课。”

方小汤正愁得百转千回，听到吴苹在外面喊：“小汤，秦子再是你们班长吗？”

“10”这个阿拉伯数字，方小汤已经学会，可对于其他的西洋文字，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秦子再推开门，看见方小汤倚在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这个嚣张的二世祖，此刻竟满寂寞和忧伤。

“第1课。”

虽然不把张老师的话当真，但今天下午放学后，方小汤还是拒绝了简简看电影的邀约等在教室里，可惜等来的不是张老师而是秦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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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

他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老九学习是为了应付父皇检查，方小汤学习又为了什么？

吴苹热情地把秦子再推进去：“小汤，你看你，放学书包都不拿，还让你班长送过来。秦同学，我给你倒杯果汁。”

耽□行□天□下

“喔！”他随口答了一句，起来到窗前，这个百看不厌的五彩城市啊，诱惑而又危险，霓虹闪烁着让人看不清路，前进的路……

虽然没抱多少期望，但还是有点失望啊！

如果生活只是砍柴喂，多好？！

“不会！”

“你先念一遍。”

“不！”

英语课的张老师没什么空闲时间，可张老师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却深深刺激到他。

“第9课。”

无知又文盲的方小汤，瞒得过众人一时但瞒不了一世，想在这里活下去，必须学！

“不！”

“读啊！”